高靖看他浑身戾气,生人勿进的模样。说是欲求不满吧,像,又更不像。更何况这位哥哥哪是被欲望拿捏的人。
“这是被哪个姑娘伤了啊,说来听听。”
“闭你的嘴。”
沉祁阳将湿透的体恤扯下,肌肉充血夲张,汗珠沿着男人的人鱼线往下蜿蜒,渗进黑色的短裤缝隙。
他套了件体恤,点根烟,尼古丁渗入肺部,却险些被呛住。
沉祁阳牙关紧咬,脸色更加难看。
果然人倒霉了,做什么都不得安生。
江涛:“咋了你?”
沉祁阳呼出口烟:“没事。”
有些事不能细想,一想便觉得荒唐,似是某种禁忌在他脑子里敲得昏聩作响。
仅仅是半丝念头便让沉祁阳避之不及。
可手掌的滑腻触感抹不掉,那股香气和吞咬之感甚至沿着他的味蕾蹿便四肢百骸,每每回想连着浑身的血液也兴奋得为之奔腾回涌。
越想压下便越压不下。
真他妈操蛋!
银白色的灯束流淌在他深邃面容之上,消沉又带着几丝颓然。
江涛知道他状态不对,但沉祁阳不想说的别人也撬不出来。
他道:“听说过江南汪李家那事没?”
沉祁阳睨他一眼。
“靠你可够八卦的啊,我家是有位耳听八方的继母,我想不听都没办法。”高靖嗤道,“不就是妹妹怀上亲哥孩子的戏码。”
听了这话,沉祁阳手指微动,燃尽的香灰骤然掉落在地。
江涛说的其实是汪清镇一家,靠珠宝发家,几代后凭着祖辈和黄商合作一路飞黄腾达,也算个名门贵族。
汪清镇原配死得早,儿子十岁那年他续弦再娶。对方戴着个小女儿嫁进她家,连原来的李姓都改成了汪。
二十多年过去,两个儿女都已各自成家,谁曾想近日才爆出来这位妹妹和哥哥早有苟且,连生的两岁儿子都是他的。丈夫自然咽不下这口气,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。
“这他妈孩子都生了,绿帽子一顶扛过来。”
江涛大笑:“可不是,听说都闹到动刀的地步。”高门大家间谁没闹出点事,但闹到门面上也够滑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