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沉祁阳来时,掀开捂得严严实实的被子,她脸蛋早是病态潮热的红,哭得连脖颈都出了汗,此刻不知是累的还是怎样,倒不像刚才那样闹腾了。

这幅糜艳之态莫名让人想入非非,但明显现在不合时宜。

沉祁阳手贴了贴她额头,低声问佣人:“现在多少度了?”

佣人道:“三十八度七。”这还是从四十度慢慢退下来的。

还是高烧,再这么烧下去人都傻了。

沉祁阳眉头微拧:“叫两个女医生来。”

“可小姐...”话没说完,沉祁阳指指她身上的衣服。

佣人也秒会意。

不多时,两个身着佣人装的女医生提着药箱进门,大概是特意清理过,身上特属于医生的消毒水味荡然无存。

连织仍沉沉睡着,呼出的热气几乎灼烫了沉祁阳的手掌。

两个医生初步检查病症,她除了高烧外并没其他连带症状,此刻当务之急自然是退烧,于是打开药盒,配完药后取出针管。

佣人在连织耳边低声叫小姐。

连织模糊呓语了声,艰难地睁眼想看清是谁。

她眼睛湿润又迷蒙,像是碗晶莹在其中晃荡。沉祁阳顿了两秒,勾住她的肩膀将人扶起来。

佣人温声道:“小姐,你睡衣湿了,我们帮你换一套好不好?”

连织迟钝地反应了好一会,鼻尖微动又是一个小小喷嚏打出。

她脑子晕乎乎,换衣服就换衣服吧,只要不是医生来。

她靠在旁边人的肩膀上,不时换着姿势,只觉得肩膀好宽好宽。

殊不知呼出的热气灼在沉祁阳脖颈处,微微染红了他的耳朵,他收紧下颌,嗓音也有些低哑。

“别乱动。”

尖锐的针尖不时冒出水滴,由于是在臀部注射,佣人撩起她及膝奶白色的真丝睡裙往上推。

女人细长的大腿裸露出来,丰盈笔直,白得像雪,粉嫩的脚指头还在床单上蜷了蜷,叫人不自觉想像其勾缠在腰间的旖旎场面。

沉祁阳眼眸骤暗,他示意旁边的佣人接替他的位置。

大抵是亲姐弟,女医生没及时提醒男女大防,可他自己反倒想了起来。

沉祁阳坐去一旁沙发,两腿随意敞着,剑眉压着眼尾,喉咙的火明显还没消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