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烟更紧得贴着他,说江先生在哪,她就在哪。
眼泪落在江仲鹤的脖子,他感叹说了句。
“傻丫头。”
“若是没有江先生的知遇之恩,也绝不可能有如今的孟烟。这大半年江先生待我的,其他人永远比不上。”
“是啊,大半年了。”
江仲鹤轻轻地揉捏着她的腰,声音温和,“我既然待你这样好,那你告诉我一句实话,你是谁派来的?”
孟烟背脊一僵。
像是对她的紧绷丝毫不知,江仲鹤继续道。
“让我来猜猜,是沉家,还是另有其人?”
*
连织回去之后,叫了几人开车徘徊在春郊林的别墅外,确保以往送孟烟的车开进大门后。
她才稍放下心来。
今晚江仲鹤此举或许是偶然,带孟烟出门也在情理之中,但愿是她想多了。
今晚天气预报将有场暴雨。
月光黯淡,云压得极低。夜雾茫茫的天气总让人心情格外不好,雨滴拍得窗户窸窣作响,连织索性拉上窗帘眼不见为净。
大概临到尽头总是让人心神不宁,连织在床上翻来复去都睡不着。
台灯的光点漂浮在暗处,逐渐在她眼前移动,她迷蒙地闭上眼,梦里头似有凶兽一直在追赶着她,睡不安宁。
半夜十二点的闹钟准时响起。
连织突然被惊醒,她拿起手机另换了张电话卡,习惯性地刷新孟烟每晚发来的平安信。
然而今晚却没有!
连织后背一阵冷汗。
她不停地刷新,十分钟依然空空如也,以往孟烟的消息从未迟到过。
连织电话拨出去的时候,手都已经在微微发抖。
当初宋亦洲给那三千万除了用于酒庄投资和建筑所入股外,连织另用了一千万开立小的建筑公司。
建筑公司为假,雇佣一批有格斗功夫的男人为真,就怕遇到危险备不时之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