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野没答。

反倒是这段横亘进来的沉默在他们间如同沟壑一般,如何也跨不过去。

叶诗沅泪流更多。

“陆野哥你这个人真是固执,你如果肯走出去看看外面,你就会发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,沉小姐是很好,但这一年多没有她你不照样过吗?”

陆野心里有个人。

初相识叶诗沅便察觉到了,他半句不曾提过,但却哪里都有痕迹。

她无论如何都没法靠近。

她道:“你要是肯回头看看我,就会发现我哪里都不比沉小姐差。”

“不是...”

陆野开口满嘴的苦涩,他一点都不想跟任何人提及她,哪怕现在。

他看着叶诗沅,道,“你告诉她我们订婚了?”

“是啊,你要对我兴师问罪吗?”她一副等待上断头台的模样。

陆野却摇头,脸上淡淡的嘲意更像笑他自己。

他和她之间,岂止是一个戒指的事。

“诗沅你还小,值得全心全意的另一半。”他递了张纸给她,黑色的眼睛笔直又沉默。

陆野说她单纯又善良,出去瞧一瞧就会发现肯为她鞍前马后的男孩子不在少数。

男人表达感情总是直接又鲁莽,但凡有个人需要她曲意逢迎委屈自己,那就不合适。

窗外的夜色完全黑了下来,叶诗沅听见他的声音压抑而低哑。

“培养感情这种事我不知道别人可不可以,但我,不行。”

叶诗沅几乎是红着眼睛离开的。

小姑娘怕是得恢复好一段时间,但新鲜血液涌进来总有遗忘的那天。留下的反而是内里虚无,成了棵被烧成中空的枯木。

不见还好...

淡淡的烟雾在办公室缭绕,陆野指间夹着根烟,他凝视窗外的目光那般安静,透过烟雾的眼睛分明没有半分情绪,却越过时间长河莫名透出几分绝望。

认识连织那年是在高中入学,没法不认识她大名鼎鼎,光是一张脸蛋和袅袅的声音便迅速在全校有了名声,更不用说名列前茅的成绩和优渥家世。

就像个不忍触碰的瓷娃娃,所到之处无不有护花使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