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瞧瞧你的好外甥女,在外边被别人搞大了肚子,小贱蹄子可真他妈不要脸,要不是我从街坊邻居听说还蒙在鼓里。”

女人声音愤怒尖锐,“赵有林我帮你养儿子还得帮你带贱蹄子,这两年我一顿不少的喂她,她回报我们什么了吗?结果她干出这些恶心的事还害我被笑话,今天开始这房子有我没她,有她没我!”

“少说两句行不行...”男人压低声音。

“我凭什么少说,她干出那么丢脸”

就在这时,连织敲响了房门。

开门的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,不善地觑连织几眼。

“你找谁?”

连织呡唇笑道:“是桃月的家人吗?我是她们班上新来的老师,因为她好几个月没来学校了我来看看。”

她将水果递过去,女人便立即和善了起来,连忙让她进来坐。

里面就简单的两室一厅,客厅还搭起一间床,本就狭窄的屋子更显拥挤。

男人去阳台抽烟,女人便成了祥林嫂,不停地和连织述说。

说他们养桃月有多不容易,说对桃月有多好,再旁敲侧击询问学校能不能找个福利院,他们归根到底不是桃月的监护人。

连织简单敷衍几句,就说去看看桃月。

她推开了卧室的门,里面昏暗一片,被子里传来压抑的哭声,撕心裂肺。

连织坐在床边,轻轻拉开被子。

女孩眼睛肿得像核桃,看到她也痴呆得没有半点反应。

连织抹掉她的泪,安慰道。

“别哭了,会过去的。”

温热的触感轻轻拂在桃月脸上,她抬眸看连织,大概自妈妈死后就在没有这么温柔对过她了。

她顿时泪如雨下:“...你是谁?”

“你们学校的代课老师。”连织道:“听说了你的事情,我来看看你。”

哪怕桃月再三隐瞒,但怀孕这件事情在学校已经传开,几乎闹得人声鼎沸。

学校近期也决定将她开除。

桃月哽咽着:“姐姐,我是不是一切都完了?”

她觉得好脏,这几个月那种味道和喘息都还留在记忆里,她恨不得立刻去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