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聊及这些都是嗓音沙哑,更别提从未听过的霍尧。

尖锐的痛在他心上蔓延,无可控制,连着刚才的戾气也一瞬间被掐死,显得可笑。

他之前从不知道。

真不知道吗?她的落魄体现在方方面面,是他不在意而已。他不仅不在意,还当成乐子。

“说这些的目的,是你如果真的对她有半丝好感,不要再找她麻烦,以后也一样。”宋亦洲的眼睛比身后的夜还要黑,有些深意霍尧现在不一定明白,但他得说。

郑邦业的事情永远是个定时炸弹。

他道,“喜欢那是你的事,多听听她的意思。”

宋亦洲说完,便进屋了。

门关上,半点声音都没有。

霍尧浑身僵硬,独自站在冷风里。

痛苦?后悔?

这些情绪通通往后靠,他突然想起最初她喝得酩酊大醉那晚去他的房子,她在浴室埋在他胸膛哭得涕泗横流,眼泪跟不要钱的往下落。

“霍尧你去打她好不好,你去打她!”

霍尧:“打谁?”

“打沉希,你去帮我打她!”

霍尧嘴上应着,出了浴室便嫌弃扯掉体恤,丢得老远。

原来,连讨公道这种事他都没替她做过。

凉风阵阵,打架的两个人都已离开。

而地面上除开流了一地的酒液,还有点点湿濡,像是谁流的泪,只是没过多久就被风吹干。

*

案发过整整七十二小时,整个公安厅都毫无头绪。

所有公职人员几乎都是连轴转,将所有痕迹翻找,乃至解剖后都没有有用的线索,所有人的不在场证明都严丝合缝,调查起来如一团乱麻。

高厅长被上面施压严重,在办公室委婉的表示郑老是否有可能是发病身亡。

“发病前他有可能正在和人打电话,而无意撞至树桩上导致心脏病发起不来。他肩膀上的撞击伤除了人力,也可以解释成磕碰导致。加之当时是斜坡,救急的药滚进草丛也能解释,至于指纹完全被擦拭得干干净净嘛....”

事情到这他自个也解释不下去,但还在往意外上靠,“至于指纹,有可能被泥土覆盖导致完全荡然无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