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担忧道:“沉小姐这是吓坏了吧。”
宋亦洲手还捂着她耳朵,颇为忧心:“是啊她胆子本来就小,今天来参加宴会就是想交交朋友,不曾想会遇到这种事。”
男人说她胆子不小啰,刚才有好几个小姑娘听说这事都吓晕了过去。
宋亦洲似在回他什么。
连织耳边却嗡嗡响,周遭是声声嘈杂,她什么也听不见。就是这个熟悉的气息,这个紧得让人发疼的怀抱。在一小时前将她紧紧裹在怀里。
她仿佛还能听见他克制冷静的询问。
“他在哪?”
那时的连织哪怕神思恍惚,却还是能听得出来。
他问的不是人。
而是,尸体。
急性心脏病发病极为迅速,短短几分钟就能要人性命。
他必定猜到了,郑邦业不可能还活着。
她满脸湿濡地埋在他怀里,手指发抖地指向身后那条小道。
宋亦洲神色发紧,更用力地拥着她。他脑子也有片刻空白,可手掌却自始至终固定住她后脑勺,不让她往回看。
“把你们碰面到离开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我。”
连织脑子嗡嗡嗡,根本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,只是机械地张口复述过程。
宋亦洲:“碰过他吗?”
“....没,但瓶子有我的指纹。”
“我去看看。”宋亦洲拿过药瓶。
人面对巨大重创和突发事件脑子总是死机的,连织是呆的,直到看着他将瓶子握手里,那上面也有他的指纹了。
连织泪光回涌,突然拉住了他。
“宋亦洲你别去!”
她这辈子的共情少得可怜,也不会觉得谁无辜。
可他毫不犹豫接过东西还是让连织心被戳了戳,他一去很有可能和她就是共犯了。
夜幕中男人五官锐利,神色却显得冷静,他严严实实的身躯给她挡住了前面那条小道。宋亦洲拿过她手放在身侧,深深看她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