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那杯酒真正喝完,沉祁阳再将她捞入怀里,彼此已经大汗淋漓。

“沉祁阳。”她伏在他肩膀上呓语。

“嗯。”

“如今这条路真在你的规划里面吗?”连织说他这性子连在山庄都待不住,常常溜出去不见人影得沉父找人去抓,可一旦选择进军队限制他自由的便是军法和国家。

“你要不要再想想。”连织不擅长劝人,但却更不愿意有人因为她去改变人生方向。

沉祁阳实诚笑道:“不是。”

连织想说什么,却被他抬起下巴,枕在他怀里的这个姿势让她只能看他,男人嗓音慵懒。

“老爷子在十八岁的时候就送我去过一次,结果被我闹得鸡飞狗跳,训练是挺过瘾的,但条条框框太多,校长踹我出来的时候还松了口气说以后别再见我。

连织眉头拧得更紧,他道,“同样投资经商于我也就这样,最初新鲜感一过盈利模式枯燥又无趣。”

沉祁阳活了二十多年没什么规划,规划是给普通人的,有些人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却每次都能凿出黄金,什么都太轻而易举得到反而于他不过了了。

“你问我想要什么?”

沉祁阳拿着她的手在唇边吻了下,“想把你带到爸妈面前说这就是我喜欢的姑娘,谁也不能反对,反对也无效。”

“别说是自由这种不值钱的玩意,其他的我都愿意拿来换。”

可没法换,换不了。

他和他注定走不到阳光下。

沉母被绑架那晚的种种一直跟刺般扎在他心里。

沉祁阳自觉就是个傻逼,一直想要挤走她身边的其他男人,却对他们的根源问题视而不见。

连织躺在他怀里,仰头看他五官侵略性更强,深不可测的眸底要将她吸进去。

她不由自主想要躲开。

从没想过这么多,真的。

或许在她心里这段感情最初的位置就是随遇而安,她挣扎过排斥过,确认自己喜欢就决定听之任之。

哪怕早晚结束,与其苦苦挣扎,不如跟个敲钟和尚一样快乐一天是一天。

沉祁阳将她心思看得明明白白,冷哼道:“想当个渣女一样玩玩,享受完我的青春随时说拜拜?”

“我哪有?”

“你有!”沉祁阳目光熠亮,仿佛要看进她心里,“我告诉你休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