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远比不上从国外高价购买的大理石柱的精致,建筑是否美观只有成形那天才知道。这个赌太大了。甲方能不能接受这样过于光怪陆离的方案。

“但旧材料太不可控,哪怕是最精密的仪器,都无法模拟出这个建筑真正的模样。”连织嚼巴着橘子,还真挺甜的唉。

她吃了一半才发现这一路上后面的人似乎一口水都没喝,于是扭头问道。

“你要不要?”

她掌心摊着另外一半橘子,帮他剥好的。

宋亦洲道:“两手不空。”

这话似曾耳熟,连织曾经听见想一巴掌糊他脸上。

可他如今牵着指引大黄牛的绳子,跟小孩似的将她圈进怀里,是真的两手不空。

“喏。”

她分了两瓣橘子放到他嘴边,宋亦洲也张口咬进嘴里。

连织头顶离他的喉结很近,后脑勺仿佛感受到他吞咽时喉结轻缓地上下滚动,有些痒。

她突然有些口干舌燥。

不为别的,刚才他嘴唇连同她的指间一同含住了,那种微妙的温软让人喉头发痒。

话体在不知所措的安静中被重拾。

“不知道你有没有浏览过世界最丑建筑排行榜,我担心这个作品要是入围就搞笑了。”

连织没有开玩笑,太过光怪陆离的设计一般不会有什么好结果。

宋亦洲从她低眸的侧脸里看出了沮丧,寻常笑道。

“建筑算是艺术通类,设计者必得有一定的前瞻性才能在历史上留有名字。”他道,“或许梵高就算个例子。”

连织有些想笑,她哪能跟梵高比呀。

“说实在的,我现在都没能欣赏他的画,啊”

突然传来一声尖叫,原来是牛摇头甩耳,半条腿踩进梯田。连织差点踉跄掉下去。

“我不想坐了!”

“别慌,别慌。”

宋亦洲一手揽住她腰,教她把手放在牛脖子上抚摸,“我听刚才那位大爷说这里的牛是主要运输工具,平时驮的货物要远远超过两个人的重量,我们对它来说很轻松。”

“刚才估计是它踩岔了,你轻轻拍拍它,这种动物很有灵性,通过你的气息就能够感受到善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