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野同样。
前几天正是警局忙的时候,他路过就在走廊瞧瞧没进来,任谁看到自己的女朋友陪着其他男人都不可能会舒服。
狗屁弟弟,沉祁阳有一刻把她当姐姐看过嘛?
沉祁阳眉心忽而一松,勾唇道。
“这靶子我当得挺乐意开心,谈不上担待二字。”
“你当然乐意,躺着有人看望谁不乐意?”陆野扫了下他腿,眼神微凉,“这四肢都快躺退化了吧?”
面对陆野的讽刺沉祁阳照单全收,他懒懒靠在床头,下意识想拿手臂枕在后脑勺,但又想起自己是个伤没好全的病号。
“胸口中枪有多严重陆局也知道,命悬一线,当然得多恢复阵,总不能留下后遗症。”沉祁阳眉眼懒散,拖着腔调,“退化就退化呗,提前退休享受轮椅生活也行。”
男人在连织面前丝毫不提右胸中枪的事。
有次医生换伤口连织看到纱布上的血迹,沉默了很久,他还逗她说多大事啊,这点伤他这些年遭遇了起码不下二三十次。
可在她面前闭口不提的,却耀武扬威对着宋亦洲和陆野反复提。
拿伤口当免死金牌可劲炫耀。
陆野怎么可能不知道。
再没人比他更清楚,且不提他在野外救援时受的那些枪伤,就说蓉城和江启明交锋时两次肩膀贯穿伤,那种痛差不了多少。
可有人中枪,默默从溃烂到愈合愣是半点没让她知道。有人胸膛受个伤她落泪崩溃,日日看望心疼一个不落。
陆野脸上阴云密布,突然觉得自己个傻逼。
所有男绿茶都他妈扎根往他跟前凑是吧,他一个宋亦洲又一个。
沉祁阳清醒的消息,还是宋亦洲首先电话告知他的。
鬼都知道宋亦洲在打什么主意。
陆野沉沉地盯着他看了会,什么都没说,只去茶几上拿了杯水过来。
“刚进门不是听你说饿了,怎么不吃?是嫌噎得慌。”
他递来的那杯水沉祁阳还没动作,就见陆野手腕一转直接朝他泼了过来。
沉祁阳眼神幽戾,侧头躲开后手一挥盒饭,“嗖”了声望陆野飞过去。
砸人自然是没砸到,反而飞到墙上四分五裂,烂菜叶子混着酸汤在房间流了一地。
接着便是各种锅碗瓢盆,医疗器械噼里啪啦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