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织叹气,继而缓和道:“亚新有打算去国外发展你应该也知道,届时我过去了各部门职位必定有变动,如果你在我这个位置,这个项目交上去肯定得黄吧?”
她意有所指笑了笑。
周主管手突然激动得发抖。
“你的意思....”
连织风波不动道:“亚新是一个整体,如今依然还是个小作坊状态,得大家都有奔头才会越来越好。你的工作一直做得很好,之前刘昊勤还说你做一个小小主管真的屈才了。但我却觉得这个位置最能历练,各设计组理念不合常有摩擦,你交上来的履历不仅仅代表你自己,还有底下几个部门。”
“你们是一个整体,明白吗?”
周主管无比羞愧,又说了几句道歉的话,再三保证不会发生类似的情况。
这套还是在辰达的时候偷偷从宋亦洲那学的。
他到辰达时,面对在公司倚老卖老的人都是借力打力,打个巴掌再给颗甜枣,这个男人最会了。
想到宋亦洲,连织不免想起在伦敦的发脾气行为。
这大半个月都没看见他,连着几次前往安瑞市监督项目进展都没有碰上,宋氏和这次闹得沸沸扬扬的贪污案扯上关系,这个男人怕是正要缝缝补补吧。
心底那丝丢丢过意不去也随着忙碌烟消云散。
这段时间老太太准备启程回港城,以后见外孙女没有这么方便,自然电话多催连织回来。
她多是挑沉祁阳不在的时候,来回几次也不曾碰过面。
老太太爱杜鹃,山庄后腹有专门的土壤来培育,眼见要离开了照顾这簇花丛自然落在连织头上。
连织一一听佣人讲解杜鹃的呵护之法,兼顾阳光土壤。
后腹除了一望无际的高尔夫球场外,另有片湖心亭岛,湖上天鹅无数,谁曾想转过茂林修竹她会看见沉祁阳。
他靠搭在栏杆上,长袖薄杉,肩膀宽,阳光落在他肩头有种纸醉金迷里流淌过的慵懒。
只看背影就知道是他。
连织有片刻的愣怔,仿佛距离上一次见他有如今日难得的阳光一般。
真的过去太久了。
他正在和谁打电话,嘴角弧度倒是一如既往的轻慢。
“金安大厦顶层...这地方阳光太刺眼,不好找伏击点,你替我找两个狙击手,我要他有来....”
似乎察觉到有人看他,沉祁阳话里一停,眼尾凌厉扫过来。
目光就这样和连织直直相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