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祁阳正要问什么。
宋亦洲已经挂断了电话。
这老狐狸绝对不会说没用的话,沉祁阳坐车里,翘着个二郎腿。
窗外阴云密布,大雨倾盆,六七点钟恍若黑夜。
就在这样的阴暗里,他手指在窗上轻敲,水珠砸落在他指背。
男人轮廓幽冷,若有所思。
但也容不得他多少,手下来电告知提前在路口设伏的车辆已经一切准备就绪。
有两辆车从陆野从警局后便一直跟着他。
“离远点。”沉祁阳道,“这人警惕性很强,别让他发现了。”
“知道。”
警察喜欢玩声东击西这套,沉祁阳便让他尝尝被耍的滋味。
跟踪那两辆车的定位实时发送到沉祁阳手机里。
他吩咐司机开车,被套牌刷漆伪装得平平无奇的面包车在暴雨里缓缓行驶,雨刮器急速刮过车窗。
大雨天气,好几公里都没见多少车辆和行人。
而车子拐过好几个,沉祁阳明显愣了愣。
这是去她公司的路。
年前他来回开了多少天,早已轻车熟路。
如今仿佛已经时过境迁。
情感的钝痛留在了摩天大厦那晚,可她就是有这样的本领,连和她同行的一段路都在他骨子里留着欢愉的血。
如今,这些欢愉在物是人非后如同钝刀子搁在沉祁阳心里。
他没打算找她。
至少在能站在她面前之前。她权衡利弊,沉祁阳就变成她绝对的利。
那股从血液里透出的烦躁让沉祁阳想抽烟,可没带。
车子最后开往了她公司楼下,停在不远处。
陆野的悍马就在路边,他撑着把伞似乎在等谁。沉祁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