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本正经,不露声色,但只有连织才懂其中的深意在。
她一点都不想记起自己是怎么受的伤,咕哝着。
“你不忙吗?人家公司的老总天天国内国外到处飞。”
这是赶人的意思。
宋亦洲低笑不语。
他离开后,沉母轻拍了下连织的手背。
“你别老欺负人家亦洲。”
“我有?”
连织眼里的茫然同下六月雪一般,简直怨比窦娥。
到底谁欺负谁啊,这老狐狸阴起她来,才是哑巴吃黄连,有哭说不出。
沉母也笑,不说话了。
有时候感情当事人身在其中如走迷雾,哪有旁人看得清。
这丫头自小宋进门就在挑人家的刺,从穿着到谈吐样样不落。
宋亦洲当初对沉希什么样沉母看在眼里,与其说是温和有礼,不如说是冷淡疏离,本以为他性格就是这样。但碰见连织明显话多了不少,几句话回得她哑口无言。
仿佛吃瘪一般。
沉母曾听连织说不喜欢宋亦洲。
可若是真的不喜欢,该是淡漠,平静,懒得再看一眼。哪里是这样,发着脾气似的挑人家的词。
很明显老太太也是这么想。
只是感情这事最忌讳拔苗助长,两人都不打算额外做什么。
周末是连织的生日。
她不允许大操大办,也拒绝了办宴会的意义,老太太本来想把世家的女孩子请来陪她,但连织腿伤后,医生嘱托静养。
生日宴会的事情便搁置下来。
虽然没有大操大办,但收到的礼物半点不少,梁沉两家送来的,还有其他家族,几乎堆满了整个屋子。
连织下脚不方便,沉母便陪着她在房间里拆礼物。
管家这时和几个佣人敲门,手中捧着个礼盒,说这是大少爷寄来给小姐的礼物,祝和他生日快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