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织道,“沉祁阳,不是谁都能像你那么肆无忌惮。
人活于世所有快乐和烦恼都来自于群居,我很俗气,现实,甚至畏首畏尾。我在意身边人对我的看法,我享受站在高台上他人的艳羡敬仰,我也很乐得做阿婆的好孙女,妈妈的好女儿。”
“反抗世俗是逆行,路这么难走,我跟不上你的。”
她摇头,手从他掌心缓缓抽了出来,那瞬间沉祁阳心空了。
几乎是强硬的,不容抗拒地握在手里。
“那就不让他们知道,不让任何人知道!”
细瞧男人下颌紧绷。
他是最擅长戴面具的人,老爷子教授他最成为的商术便是如何微笑着掐断别人命脉。可这是第一次,男人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急切。
沉祁阳手扣着她的脸,低喃。
“你不想让别人说闲话,不想被人非议,那我们就像现在这样。今晚的事情不可能再发生。在家我和你保持距离,也不像以前那么放肆好不好,宝宝。”
他哄人的时候像是要把一切都捧上来送给你。
连织默然地凝视着他。
“这种状态不可能持续一辈子。”
她说人每个阶段对情感的需求完全不同,他如今这么趋之若鹜,是因为才进入一段感情,哪怕费劲周折于他而言都是新鲜体验。
“可新鲜早晚会过期,等东躲西藏烦腻了,你也渴望能在阳光下牵着她出去,带她去见你的朋友,带她回去见阿公阿婆。某个阳光极好的下午,你也会因为和她走入婚姻殿堂而感到幸福,会因为她在人前的偏爱和依恋而疲劳顿消。
她轻轻地摇了下头,“而这些,都是我永远没办法给你的。”
同样,沉祁阳也没法给她这些。
沉祁阳听着她叙述他和另一个人的点点滴滴,语气平静得仿佛局外人。
就在他善后发疯找她的时候,而她已经地做好了决定要断尾。
而他沉祁阳就是那根她不要的尾巴。
她怎么能那么说,怎么能用这样的语气!
平静且毫不动容。
这并不是连织第一次麻木割舍,大学她谈过极短的恋爱,对方相貌条件都超好,但却背着她劈腿其他女孩。
那时的连织也是将所有悲伤隔绝在外,只冷冷甩对方两巴掌,宣告关系结束。
她早已习惯遇事感情在后,利益在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