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将栗柔拉坐在沙发上,问她今年多大,家里就她一个吗?
什么时候和这臭小子认识的,他脾气不好还请她多担待,要是沉祁阳敢发火让她受委屈,她这做做母亲的给她讨公道。
栗柔也垂头一一回答。
虽然容貌并不过分出挑,家里也是普通的书香门第,但胜在落落大方,温柔小意。刚柔并济有时候就是这么回事,像沉祁阳这样横冲直撞,张狂不计后果的的,必定 ? 不愿为谁改变。
就得这样温柔似水的女孩来两相克制。
沉母有时候私心的想,若这混小子不愿为谁折腰,那么就只能找到个迁就他的。
模糊的儿媳框架在见到栗柔后终于像是有了实体,哪里都和她想的一模一样。
沉母自然是越瞧越喜欢,和她说起了沉祁阳小时候,又问她之前的一些求学情况。
沉祁阳几次要走都被沉母叫住。
他走不能走,可心思早已不在这,听到沉母问这些琐事更是嗤笑道。
“妈,你查户口呢?”
“你闭嘴。”
沉母又笑看着栗柔,“祁阳还有个姐姐,你和她都喜欢莫奈,她性格也是外柔内刚,你们碰见了肯定有很多的话可以聊。”
只一句,让沉祁阳所有的伪装几近龟裂。
像是有把美工刀沿着他紧绷的手臂一直裁剪上来,那瞬间的疼痛和鲜血淋漓涌上来。他转而望着窗外,下颌却咬死了。
他亲口说的会保护好她。
就在这个房间,就在几分钟之前,就在她眼底的戒备逐渐碎成小冰渣的时候。
可不过半刻,他那些承诺都像是个耳光重重扇了回来。
真他妈打脸。
她外套还在大厅侍者那里保存。
阳台外已经不见她的身影,外面寒冬隆雪温度接近零下,沉祁阳捏紧拳头,都不敢想她一个人要怎么办。
沉母问完后让栗柔有空来家里做客,加之想起大厅估计几位太太在等她。
她才起身离开。
门刚关上,房内气氛突然变了。
哪还有半丝狎昵,不过是任用和被任用的上下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