套房光线昏沉,他们目光对视着,男人呼吸凌乱,发红的眸底蒙着层她看不懂的薄雾。

压抑的,克制的。再也压制不住的...

连织莫名有些鼻酸,也诧异于这不该出现在她身上的情绪。

走是不可能的。

且不用说她还有无法割舍的陆野,就说即使他对她的事业方向说的句句在理。

连织都不可能走,至少不是和自己名义上的弟弟离开。

她永远都是无利不起早。

冒那么大风险的事情她想都不会想。

连织默默将头瞥到一边。

有些下意识的举动往往比语言来得更深刻,也更伤人。

只有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连织脸颊,她甚至没有抬头和男人对视,也自然没看见那一瞬间沉祁阳的凝滞。

她向来是清楚的,清楚哪怕他在她面前张牙舞爪,无赖耍混,步步紧逼,也从来都没强迫过她什么。

她在这段关系里自始至终都是主导。

而沉祁阳哪怕一直有通天本领可以瞒天过海,都没法在她不点头中强逼她什么。

大概是那瞬间的沉默太过安静,更何况体内深夹的那两根手指如此磨人,她小腹情不自禁绞紧,一股蜜液湿哒哒溢在他手上。

她哼吟了声,受不住转头看他,面上却突然暗了下来。

沉祁阳掌住她后脑勺,猛地吻下去。

咬吮的力道太大,连织甚至骤紧了眉头。

“不走就不走!反正在哪都一样。”

他又恢复了那混不吝的样子,情欲沾染上他张扬的眉眼,整个人都是亢奋的。

沉祁阳沿着她脖子往下吻,像是胸臆堵塞般他狠狠咬了她一口,听到呼痛声都不曾松开。

小混蛋,这么不相信他。只知道欺负他是吧,对着宋亦洲就笑得柔情蜜意的。

就不能哄一哄顺着说两句吗,假的也行。

他心跟破个窟窿似的凉飕飕的,她怎么都不知道缝一缝。

沉祁阳怎么想便怎么说,字字句句在她耳边,说到后面几乎都要咬牙切齿的,气得用力咬上他的耳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