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前的那段路,他永远没有办法陪她走下来。
而哪怕听尽所有对他外形的赞美之词,也永远不会听到他们相配的词汇。
顾夫人笑着道:“思娅怎么会去给宋叶澜证婚?”
“是啊。”沉母也纳闷,“或许是在休息室一见如故吧。”
“竟没发现思娅和宋家三少这么配。”
她捅了下沉母的胳膊,“若真是有这个缘分,他两生下的孩子绝对还要好看。”
沉母目光也不曾从台上挪开。
顾夫人的话无疑戳中了她的心思,之前她对宋亦洲犹疑不定,总觉得想给女儿找个最佳的托付。
可被冷待,这位后生也不骄不燥,实在连沉母都无从挑。
似想起什么,沉母转而看向沉祁阳所在的位置。
宴会厅边缘灯光幽暗,男人懒靠在沙发上,眼皮耷拉着,似有些困倦。
光线太暗看不清神色。
只有桌上的威士忌杯因为倒得过满而滋滋冒着水泡。
*
酒店隶属孟氏旗下,客房全部都空了出来。
大抵是为了躲懒交际,连织去二楼洗手间的功夫特地绕着走廊小走了圈,地毯繁复通往四通八达的走廊,有些幽深而静谧,像是给客人留足了隐私。
今晚的宴会怕是还得持续一小时,她正想出去找公关专员要间客房的钥匙,脱下高跟鞋歇歇脚,然而刚过转角,一道黑影迎面撞上。
她来不及往后仰,腰身就被大手握着往回,男人脸埋进她的脖颈深处,呼吸混着酒意乱了一地。
“沉祁阳?”
连织刚要挣扎,又因为那熟悉的气息停了所有动作。
“你喝酒了?”
沉祁阳闷闷“嗯”了声,手臂却不断收紧。
“起开啊你,重死了。”
她满是埋怨,可男人仿佛就要压着她似的,全部力量过渡过来,连织靠在墙上都支撑不住他。
正要一巴掌赏过去,转角处突然传来脚步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