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织跟随众人扭头,宋亦洲不知何时站在门边,手将烟头摁灭在旁边的烟灰缸里。

他西服样式众多,过去连织当他秘书那会更是几周不见重样。

可倒是鲜少见男人穿黑色,连衬衫都是黑的,深色哑光领带倒像是唯一点缀。却显出难言的层次感,在灯光映照下冷冷沉沉。

他步履从容走近,目光和连织相碰,再浅浅掠过。

浑然忘了两人上回在紫荆山庄几乎是不欢而散。

“堂哥...”

宋叶澜这声哥叫得十足心虚,他们不曾碰过几面,只是祖辈关系浅浅维系着。

订婚邀请函还是他父亲三翻四次舔着脸递过去的,没奢望他会来。

没想到男人真的来了,还同意做证婚人。

宋亦洲微微颔首。

他目光短暂在宋叶澜脸上停留半瞬,又转而看着连织,眼里露出淡淡的赞赏。

“沉小姐说的在理,你想要什么得自己表达,不然别人怎么清楚?”

话虽是对着宋叶澜说,眼睛却一直盯着连织。

沉小姐...

自从被他瞧得穿穿透透,连织连这个称呼都不想听,总觉得这是他别有深意的嘲笑。

她不顾这是在公共场合,瞪了他一眼。

大抵有人撑腰底气总是足的,更何况给她撑腰的这个人是宋亦洲。

连继母在他面前都大气不敢坑的。

宋叶澜于是对她继母说,戴上项链只是想对母亲陪她一同见证,相信孟家人不会说什么。

“你这孩子,早说有这层意思我还能阻止你不成。”

继母何尝不知,但宋亦洲在这牙齿恨得痒痒也只能往肚子里吞。

他们家的生意要宋亦洲帮衬且不提,只说这次宋叶澜的嫁妆,大多都是出自宋亦洲的手笔。

当初宋叶澜父亲本着嫁女如泼水,更何况对这大女儿无多少感情,于是嫁妆准备得很薄。

请柬多番送到宋亦洲那里时,他无意问了句,眼见对方磕磕巴巴半天回答不上来。

宋亦洲也猜到他刻薄女儿,第一次没顾人前礼仪讽刺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