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苦,嘴上还是得劝:“陛下,这个时辰御膳也弄好了,咱回去吃饱了,泡个温汤,睡上一觉,啥事也没了。”
言霁总算抬眼看他:“那你背我。”
小皇帝声音闷闷的,鼻音很重,想来又是被王爷欺负了。
这早已见怪不怪,德喜听他肯挪地,欣慰又激动,忙蹲下身等着小皇帝趴上来,却听言霁道:“等下。”
德喜的心再次提了起来:“咋地?”
“你去给朕取支朱笔来。”
很快,笔取了来,言霁探手接过笔,那双手握笔时极为好看,手腕皓白,写的字也端正隽秀,等德喜的视线从手上挪开,就看到奏折上一个大大的准字。
正是上书调遣邶州军队的折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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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霁每次不开心,都会将玉笛翻出来吹上一通,纾解悲愤之情。
每当这个时候,承明殿的宫人们就会很默契地偷偷拿棉絮堵耳朵,将鬼泣般的笛音隔绝在耳外,这件事他们都知道很大逆不道,但是没人管。
因为连总管太监德喜,和陛下身边贴身伺候的大宫女木槿,都不堪折磨,逐渐放弃了抵抗。
这就成了一件秘而不宣的行为。
言霁沉浸在自己演奏的仙音里,伤悲怀秋,月下兴叹,浑身散发出一种孤芳自赏、顾影自怜的孤独与悲伤。
满脑子滚动播放:我是不是好丑?
顾弄潮这种属于丑拒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