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清冷美好得只是在为姜国公的寿宴庆贺,所有人却都看得如痴如醉。
一舞毕,堂内掌声如雷,所有人都在夸赞国公府的姜二小姐,才德横溢,舞技超群。
姜棠清上前两步,朝姜国公弯身一礼,莺啼般好听的嗓音道:“棠清祝爷爷福寿安康,福寿绵绵。”
姜国公让她起身,笑呵呵地问:“棠清跳得好!想要爷爷怎么赏你?”
姜棠清谦恭道:“本就是为爷爷祝寿,怎好要赏赐。”
她如今礼数周到,声音委婉,全然没有之前嚣张跋扈的模样。
言霁往后靠坐高位上,懒洋洋地支着头,一副看好戏的架势。
正好听见姜棠清细弱蚊鸣道:“爷爷若是非要赏我,那棠清能否求爷爷恩准,棠清的婚事。”
姜国公以为她说的是进宫一事,酒也醒了半分,眼神瞟向高座,提起精神:“你尽管开口就是!”
“棠清心属一人许久,想让爷爷恩准。”
姜国公爽朗地大笑:“不愧是我姜氏的女儿,有魄力!你只管说,即是棠清所爱,爷爷就算跪下来求,也给你求来!”
如此,之后他再谏言要自己的孙女入中宫,也完全可以说成爱孙心切。
段书白越发坐立难安,眼神一直往小皇帝的位置瞥,手指紧了又松,松了又紧,想要出言打断时,姜棠清已经开口了。
“棠清想嫁与摄政王。”
寿宴上的起哄声顿时戛然而止,姜国公那剩下的半分酒也全醒了,脸色黑如锅底,厉声喝道:“你说什么!”
姜棠清直直跪在地上,又重复了一遍:“棠清、想嫁与摄政王。”
底下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响,更多的目光正偷偷观察不动声色的顾弄潮。
之前当以为姜棠清想要挽回中宫之位时,他们还在为这位女子的魄力而感慨,如今听说她是想要嫁给摄政王,除了觉得她自不量力,甚至之前因她一舞而生的惊艳也散了个干净。
若是顾弄潮还拂了姜棠清的面子,那此后,“不知廉耻”这四个字,便会一直伴随着这位名动京城的才女。
姜棠清却是对自己未来会如何一点也不在意,在她看来,若是嫁不了心上人,她宁可一辈子不嫁,至于名声,可有可无。
她在一片哗然声中说道:“男子就可随意挑选妻妾,女子为何就不能大胆追求自己所爱?”
“若是能与王爷在一起,棠清就算不要名分,也未尝不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