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保不住的?”
院判道:“实不相瞒,大将军有了身孕,不曾有一日好生将养。长途跋涉又时常骑马,他的身子早就不能承担这个孩子了。之前两次固宫更是伤身。”
“知道了,朕亲自来。”
“这……陛下,恐冲撞了您,您还是出去坐等吧。”
白傲月诡谲笑着:“朕有数,你们先出去。”
太医们都被请了出去,白傲月亲自接过落胎药。程豫瑾这时候恢复了些清明,接过药便饮,傲月看着都有些胆战心惊:“你也不问。”
方才端出的血盆里面还有黑色的血块,她接过空碗放到一旁。
程豫瑾虽不怕苦药,却也是迟了一瞬才把药全咽下去:“药中有麝香,你别碰。”
白傲月将手放在他的肚子上,豫瑾两手摊开在身侧,由着她碰。
“豫瑾,你不怕我像上次一样,把这个孩子推下去吗?”
程豫瑾却神色平静,勾起唇角:“你怪我吗?”
一些支离破碎的情节在她脑海里拼接:“我初初怪自己心盲,如今只怪自己是眼瞎。你怎样对我都好,可是这个孩子……我当然怪到你头上。”
“怪我便好……别怪你自己。”他捂着疼痛的小腹,声音逐渐低下去,慢慢合上眼睫。
白傲月望着他蜷起用力的手指,心底一片冷意。程豫瑾,饶是这样,你都不曾多说什么?这你都忍了?就为了平州,就为了姐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