刃有余控制。”

青铜兽首灯台的火苗在她漆黑瞳孔里跳动,程豫瑾继续说道:“况且他算是我带大的,一直跟我四处征战,并未上过学堂。太过按部就班地学习兵法,有的时候容易死记书本。有的时候又太过急功近利。”

“急功近利?难道大将军现在不是在急功近利吗?如此小小一场战事,也不肯放给部下去做。”

是的,我就是要你与我一样,远远地坐在皇宫这牢笼里,远远地被人供奉在高台上。做你豢养的一只金丝雀。

你休想再回到你的战场上去。

宫墙在月光下泛着青灰色,白傲月颠了颠手中的几颗棋子:“便让他一试,哪怕折损几万精兵,朕也认了。”

“月儿要做昏君?”

白傲月秀眉微竖:“大将军,你好大的胆子啊。”

程豫瑾目视前方:“我答应过你姐姐,若妹妹有错,是我这作长兄的过失。”

“到底是姐姐……”白傲月把棋子扔到棋盒盖里,她瞧着他的神色,每次提到姐姐的时候,他都有转瞬即逝的失神。这种偶尔的恍惚,他从未因为自己

而展现。

白傲月,逼他越紧,他反倒更坚定,于是又放柔了声音:“此事紧要,大将军回来后,可与丞相见过面了?”

“还没有。”

他一回来。白傲月就在这里等他,哪有时间与其他的人先谈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