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又看见了那日的情景。
湛凛生扼住她的后脖颈,尖锐的牙齿就要咬上她的脖子,她在他的面前就像一只小白兔,随时被面前的恶狼斩断命脉。
那股紫气消散开去,素日的湛凛生出现在她面前。仍旧是一把黑漆金边轮椅,玄色官服,厚底朝靴,今日的发带也是玄青。
“傲月?你终于肯见我了?”
白傲月有些怕,伸手往前一触,与湛凛生之间仍旧隔着一层透明的屏障。
“你不是湛凛生,你是谁?”
湛大人心上被猛扎了一刀,这几日他都时发腹痛,方才感知到白傲月在找寻他,立即就来了。虽疑惑为什么她没有用玉镜联系,一时也顾不上细想,此刻腹痛都抵不上心痛。
他强颜欢笑:“我是你的凛生,我不是凛生,我是谁呢?”
“地府的判官,怎么可能会露出你这样的模样?”
白傲月边说边往后退着,她没有傍身的武器。眼前的“人”还在步步逼近,身上的血流直冲头颅,她摸到腰间有张道人给的一张符,抓起来对着他的太阳穴猛地贴了上去,果然面前的“人”不再动弹,抱着肚子跌坐在地,艰难地原地翻了一圈。
他眸中所有的凶狠,都从白傲月身上转移到了那张符上。袖中洒出银链,将符撕扯碎裂:“你用那道士的招来治我?”
白傲月道:“我没有办法,你别发疯。”
她趁着这个机会打开木屋的门,猛地冲了出去。
她不敢陪回头,跑出去很远,身后却没有人追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