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他靠在轮椅靠背上:“我们来打个赌如何,就赌你的丞相和将军,谁能解决平州之事。你要是输了,就得给我按摩。”

白傲月将长发顺到耳后,一派潇洒:“你输定了。”

湛凛生却道:“我是不可能输的。”

白傲月问道:“那你要支持谁?”

“你一定是支持你的凤君的……”

白傲月正要反驳,湛凛生抬手做了个“停”的手势:“那么我偏偏不要你支持。我认为程大将军所言不错。”

白傲月哼道:“好啊,丞相姐姐聪明绝顶、运筹帷幄,定然不会有错。我便支持丞相。”

白傲月不再理他,转身走到案几后,赌气般埋头批了几个时辰的折子。

到了傍晚打算回寝宫时,只要想到湛凛生不知又要有什么诡计,她便气不打一处来。

白傲月一进了寝宫,便立刻让小路子严严实实关上门,用桌子把门给顶住,可是这一夜,她这人就睡得不很踏实,只觉得有人要把那副金玉拐杖放到自己的床前。窗外风声响起,便觉得是要有人翻窗进来。她拿出程豫瑾赠给她防身的匕首放在自己的枕下,这才安心了些。

人睡不踏实,天未亮就醒了。可屋子里什么变化都没有,不但没有金玉拐杖,连桌椅都老老实实未曾动过。

白傲月也觉得有些诧异,正要掀起帐幔,墨风推着湛凛生,身体渐渐由透明变清晰,笑盈盈走过来。湛凛生见了她,遥遥地招手,白傲月不理他,湛凛生自顾自的说:“别忘了我们的赌约。”

他脸色有些不好,没有再用金玉拐杖,是不是腹痛难以支撑?毕竟他身子与从前不同,白傲月有些于心不忍:“你初初承孕,还是多休息。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来回奔波了,当心落下病根。”

湛凛生却示意墨风原地停下:“想不到你竟然是这么个口是心非的人,这么关心我的肚子。”

白傲月不觉声音大了些:“我关心你是我的本分,谁要你这般事无巨细地盯着。”

湛凛生拿了她的簪子在手中把玩,笑道,:“你知不知道你长得这副小白兔的样子,生起气来也是毫无威慑力。声音还是这么软。这要去了阵前,怎么给将士们喊话?难道那程豫瑾,还要继续压在你头上?”

白傲月不禁想起前几日退朝时,无意听到大臣们窃窃私语:“你说这程大将军啊,从前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如今,连那一人也要压在身下了。”

白傲月猛一把夺回簪子:“湛大人少操心吧,孕中不宜多思,哼。”

湛凛生笑得更深了,眼瞧着她出了寝殿,叫来小路子,再不与他多说二话。

佳人已不见,湛凛生收了笑容:你知不知道,我这般死皮赖脸地跟着你,日日来烦你,只是因为等你正式登基之后,天子真气护身,我就再也不能来宫中找你了。

我只是、想多见你几次,哪怕只是,看一眼,也好。

第13章 毁掉它兵权,是最好的嫁妆

程豫瑾连上三道诏书,请兵出征,都被白傲月漠视了。

今日早朝,他果然沉不住气,出列抱拳道:“陛下,半月前,我观敌军营寨,军心涣散,若此时出征,可一

举攻下。请再给我三万兵马,北方必不敢再觊觎我朝。”

三万?

三万之后又三万,三万之后又三万。

亲王的兵马尽数都交给他了,上次一场苦战,大夏险胜,已折损了四万多兵马。

如今该是休养生息,怎可再动兵戈。

冕旒缀珠垂下,看不清帝王神情,只听她敛去了心绪的问责:“连年征战,赋税繁重,豫瑾就不考虑百姓艰难?”

“平州地处三江,过去一直由外族把控,能掌控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