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傲月将整个事件在心中默了一遍:“那你说你的妹妹与魔教首领有情,难道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?”

“是,妹妹见过他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。其实一开始魔教首领也是真心对她好。我觉得哪怕是魔教,若是他们两个人两情相悦,我这个做哥哥的也没必要无情拆散,更何况我这么多年都没有尽到做兄长的责任。可是后来那个魔族首领便开始利用她,我提醒过妹妹,妹妹不听,因此才酿成大祸。”

怪不得,怪不得那日她对大黄说起湛凛生的事情,大黄就装出一副道士的样子,说要让白傲月彻底将张道人毁灭。

白傲月道:“既如此,前因后果你也知道。那小道士的魂魄,现在盛在张道人的肉身当中,得将他的魂魄逼出来才可。”

卫安突然跪下身去:“主人,我若说妹妹想见一见他,可否?”

“不行!”白傲月知道这件事关重大,地牢一开,难保张道人会择个什么机缘重新出去,现在湛凛生还没有救活,她不能冒这个险。况且国师当初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压了那么多的宝物才将人拘住,她不可以这样做。

卫安道:“是,是我唐突了。可是妹妹没有别的想法,她只是想再跟她的情人说最后一句话,之后便杀了他。

白傲月却不信:“杀了他?令妹如何能舍得?”

“主人,其实方法很简单,就是做你对湛大人做的事便可。”

“我对湛大人做了什么事?”

“两相合欢,然后只要等他生产的时候不陪在身边,那个人就死了。”

“什么?”她的无心之失,竟成了别人取掉他人性命的一条手段。

“可是不行,不行。”白傲月思索后摇头,“只有我可以让男子怀孕,你的妹妹难道也有这样的能力?”

“斗胆向陛下借一滴血,只是让那人在梦中以为怀的是妹妹的孩子,其实还是陛下的骨血。我怕妹妹那个时候心软,而陛下是一定要那魔头置于死地的。是吗?”

白傲月问道:“所以这些日子,你不能与大黄同时出现,大黄出现的时候,你便不能维持人形。而你出现的时候,大黄就不能在我身边。”

卫安又再次下意识地往树荫处挪了挪:“小妹知道闯了大祸,然而,她并非有心。她只希望在这最后的阶段,能够再陪伴她的情人,此生足矣。”

白傲月试探道:“那、我要怎么相信你呢?”

“陛下只看那时玄尘会不会有孕便知道了。若是他有孕,只会是陛下的孩子,而这个主动权则会永远地留在陛下的手中。”

“那你的妹妹呢?她亲手杀了自己的爱人,还能继续留在地府吗?”

卫安起身,沉重地跪下:“妹妹说她已经想好了,她会用余生在地府为自己和魔尊大人赎罪。等湛大人醒过来之后,便是让她当牛做马,她都在所不惜。”

白傲月继续刨根问底:“那这个计划要从什么时候开始实行呢?”

“妹妹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,只要陛下同意,她可以立刻实行这个计划。”

春猎结束后,回宫的第三天,白傲月便召见了那个蓝衣女鬼。二人自然是不能在白天见面的。

其实蓝纱姐姐也算是地府的故人,在这个地方能见到与地府相关的人,像她一样也认识湛大人的人,白傲月有些动容。更何况,蓝纱姐姐也是她到这个游戏中所看到的第一个角色。

蓝衣女鬼在她面前深深福了一礼:“小女子卫蓝拜见陛下,陛下万福金安。”

“平身,蓝纱姐姐不用这版客套。”

卫安与妹妹双双跪在殿前,诚惶诚恐:“要刺伤您的身体取血,我还是有些不敢。”

“此招万万不可!”程豫瑾从外推门而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