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前头办的那些宴会总是生出事端,平国公夫人许久都未再许她张罗操持。可如今念着她也到了相看人家的年纪,多办几回权当历练,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她去了。

“原是含妙出的力,我道你何时这般周到妥帖了呢。”周静婉轻嗅着特地为她而备的竹青茶,轻声道。

“虽是含妙出的力,可你这竹青茶是我让人备的好不好!上回看戏,你说这几日有些积食,气不顺,我可都记在心里。”白敏敏绝不肯落下自己的一份功,“还有阿檀这杯,用的是冬日所存的梅上新雪烹煮,阿檀最喜欢了!”

明檀闻言,也端起茶盏轻嗅了嗅,略啜一口,放下道:“到底是嫁了人,从前可不见如此细致。”

白敏敏本想驳她,可见她小脸清瘦,唇色偏淡,话至嘴边又咽了下去,只回身吩咐道:“给王妃拿只手炉来。”

婢女福身应是,明檀喊住:“不必了,都入了春,用什么手炉。”

“虽入了春,可这时节乍暖还寒的,你伤还没好全,身子骨弱,可不能着凉。”

白敏敏这话压得低了些。

明檀受伤一事外人并不知晓,几月未曾露面,也只寻了个风寒的理由,毕竟靖安侯府出了那等大事,虽最后还了清白,可靖安侯没过多久,便以沉疾未愈谢病请归,她不愿出门招摇也是人之常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