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切都很玄妙,听到秦一隅说?会想起他, 南乙的心好像陷下去一块,听见他那样称呼自己, 心脏又充盈得很满、很涨。
大约是被风冲昏了?头,他甚至开始幻想,假如当初,秦一隅那天没去签约厂牌, 而是像所?有高三学生那样参加了?毕业典礼,而自己如愿以偿将校服还给了?他,后来又会怎么?样?
过去他从不?会考虑如此虚无的问题, 从不?想如果。对南乙而言,这世上最?无用的一个词就是“如果”,这不?过是人们对创伤进?行自我麻痹的托词。发?生了?就是发?生了?,伤疤从不?会随时间而淡化,永远都在持续地灼烧。
可这一刻, 他竟然?也会想如果,但所?想的却都与自己无关?。
他只?是想知道, 在那条自己脱下幽灵伪装的时间线上,那个世界的秦一隅,有多大的概率能不?受伤。
可以继续快乐地弹琴吗?
他没法确定从未发?生过的事,但很希望会是这样。
至于校服,他没想过秦一隅这么?在意,早知道带来了?。
南乙想,秘密交换秘密也挺公平。
等?到他集齐五次秦一隅梦游实录并?且告知给他的时候,向他坦白?一部分自己的秘密好了?。
好在每次live演出结束都可以外出,到时候把他心心念念的校服拿过来,还给他。
回到疯乐营已经是正午,大太阳都快把秦一隅的裤子晒干,快到的时候秦一隅还商量着怎么?溜进?去不?被发?现,但南乙早就有了?不?妙的预感。
果不?其然?,刚回到基地大门,摄像头就已经准备好,几个戴着粉色音符logo头套、身穿西服正装的高大男人围住两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