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。他伸出手,扯下卫衣外套,柔软的布料擦过半湿的头发和鼻梁,视野由暗转亮,但遗留下很淡的香气,萦绕周身,冷冷的,难以形容。
他回头,盯住南乙的眼睛。
南乙也?没躲,靠在车边低声说:“穿好?,一会儿冻病了。”
“冻病了你得负全责,我可都是?为了你。”秦一隅毫不客气地穿上?外套,学南乙的样子套上?连帽,对着院子一楼蒙灰的玻璃窗户照了照,十分满意,“还挺帅。”
南乙没发表评价,只望着穿着他外套的秦一隅的背影,心里闪过些什么。
“你衣服好?香,用的什么香水?”秦一隅抬起胳膊闻来闻去。
哪有你香。南乙道:“我不用香水。”
“那就是?洗衣液?”秦一隅又嗅了嗅,觉得这味道很特别,之前从来没在谁身上?闻到过,“什么牌子的?”
“超市里最普通那种。”
秦一隅不信。
都说好?闻的气味会让人产生?好?感。他甚至怀疑,这小子是?不是?故意弄的香香的,然后找借口把衣服借给他穿,想让他闻得上?头了,好?发展出什么不一样的感情。
他越琢磨,越觉得合理。
这人太沉默寡言,连暗恋的手段都这么迂回。
来不及再细想想,院门吱呀一声开了,南乙也?站直了些,歪着头朝门口看去,只见一个穿着花衬衫大裤衩的中?年男人走了出来,手里提溜着一个黑塑料袋,一甩一甩的。
看见秦一隅,那人立马笑了出来,好?像见了什么大笑话似的。
“哟,怎么成落汤鸡了?今儿也?没下雨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