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方,很浅很淡的痣,不凑近看都发现不了。
南乙嗯了一声。
秦一隅笑了,指着自己的左脸,“我也有,咱们这两颗位置还挺像的,就是我的明显很多。”
我知道,南乙在心里说。
而且你其实有三颗,侧脸边缘还有一颗。
说来很怪,他们有许多正相反的地方。
秦一隅的短发微卷、在阳光下泛着金棕光泽,眼珠却黑得发亮,所以认真盯着人看的时候,总有种看猎物的神情。而南乙的瞳孔极浅,头发却是柔顺而深黑的,学生时代总是盖住眉眼,有些阴沉。
他们好像取了对方身上最浓烈的特征,灌注出自己的模样。
唯独脸上的痣,对称在不同的脸颊,位置却几乎一模一样。
靠得实在太近,南乙几乎能感受到他的呼吸,很不适应,于是试图转移注意力。
“你是不是忘记正事儿了?”
秦一隅这才反应过来:“对啊,差点忘了,耳洞穿哪儿?”
“右耳耳垂。”
真稀奇。秦一隅发现,这人打了这么多耳洞,耳骨上都是,这只耳垂居然空着。
鬼使神差地,他直接上手,轻轻捏了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