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极尽力量的外放,而是收着的,极其精准,极其克制,每一个鼓点节奏都仿佛规律的数字信号,稳定而冷峻。
贝斯出现的瞬间,低音透过?音箱,皮鞭一样,一下一下重重地打在众人心头。
干冰像雪气一样泛滥开来?,蔓延了整个舞台,这里?仿佛不再是热火朝天的livehouse,而是被大雪覆盖的死寂之地。
剩下的两盏顶灯也亮起,照亮了恒星时刻的两名主唱。
秦一隅的发色不再是原生的深棕,而是一种微妙的介于?橙色和棕色之间的色彩,被灯光照得通透,发丝泛出金色的光芒,但?明度并?没有很高,相?反,是很暗的橘棕色,透出萧条和颓废。
而站在他左边的南乙,大面积仍然是墨一样的黑发,但?挑染了同样的颜色,就好像被秦一隅的色彩沾染了似的。
他们跟随着律动摆动着,如同一场黑白默片中,被跳帧剪进去的暖色日落画面,突兀又迷幻。
南乙背着银白色的电贝斯,身穿一件简单的白色一字领针织衫,锁骨露出,腰线在背光下若隐若现。
他微微抬起下巴,唱出主歌第一句,贝斯弦上弹拨的手?指戴着吉他弦缠绕的戒指,闪烁着微光。
【在绝望的废墟
你?像绞刑架一样坚硬】
秦一隅用低沉的气声?垫在他身后,两种截然不同的音色交织出一种微妙的拉扯感?。编曲在工整之中透着一种很深的张力,仿佛有什么亟待爆发。
【掐住脖颈
凿开曲径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