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点复杂。“
秦一隅长话短说:“我之?前和?异苔乐队的经纪人碰过面?,他提到过一件小事,我这?几?天总想起来。”
“什么事?”南乙惊讶于他竟然连舅舅之?前乐队的经纪人都摸到了,这?人太可怕了。
“他说,以前总有豪车出现在?异苔的排练室楼下。加上网上有传言,说阿丘和?诚弘集团董事长有暧昧关系,之?前我还不?明白你为什么总盯着阿丘看,现在?我想明白了。南乙,你舅舅当时是不?是也被?他盯上过?”
南乙没有说话,只?是望着他。
秦一隅就怕他打算以身犯险:“要真?是这?样,你参加这?个比赛,也一定会被?注意到,你这?长相,想钓他太容易了!”
南乙听他说完,笑了一下,转头去拆灯。金色的灯光将他的侧脸勾勒得漂亮极了,令人移不?开视线。
“坦白讲,我有过这?样的打算……”
秦一隅一下子?就急了:“绝对不?行!”
“只?是小时候这?么想过。以前还想长大了要当他的司机,直接载着他冲到悬崖底下,很傻吧?”
他是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的,可秦一隅听了只?觉得心疼。从小到大,南乙都在?和?自己?的恨意周旋,所以才这?么早熟。
南乙转过头,看着他说:“陈善弘有一个很变态的爱好。他很喜欢受害者的亲属,之?前的好几?个情人,共同点不?只?是会唱歌会弹琴,他们的亲人、朋友,往往都受到过陈善弘的迫害。”
秦一隅简直无法理解:“难不?成,他有利马综合症?”
南乙笑了:“哪有这?么正常,他只?是喜欢通过征服和?占有受害者来证明自己?的魅力,是不?是很恶心?”
“你是怎么知道?的?”
“我舅舅查的。好几?任都是,有一个我印象很深刻,是被?陈善弘逼到跳楼的员工的弟弟,会弹钢琴,跟了他没多久,也自杀了。”
秦一隅忽然明白,为什么南乙一点都不?害怕成为公众人物,不?害怕陈善弘得知他就是当年那?个车祸受害人的家属之?一。
“所以你不?怕他知道?你是谁,对他而言,这?反而是你吸引他的地方。”
可秦一隅还是觉得非常危险:“但他有权有势,还有反社会人格,你不?害怕他发现你要报复吗?”
南乙却笑了,“发现了又怎么样?他只?会想,一个刚满18岁的小孩儿,能做什么?”
越是有权有势的人,越是自大,在?他们眼中,像他这?样一个刚成年的普通男大学生,跟一只?蚂蚁没区别,根本构不?成任何威胁 。这?也是为什么蒋甜也好,陈韫也好,都对他没有任何防备心。
他说完,牵起秦一隅的手:“你放心,我早就过了为了报复宁愿牺牲自己?的时候了,而且那?种靠肉'体上位再反咬一口的计划根本成功不?了,看他之?前的几?任情人就知道?了。”
秦一隅望着他的眼睛:“我相信你。但是你要向我保证,你会把自己?的生命安全放在?第一位。”
他甚至将南乙的右手抓了起来,迫使?他做出对天发誓的动作。
南乙有些无奈地闭眼笑了,干脆配合地屈起拇指和?小指,“行,我发誓……”
可他才刚刚开口,无名指忽然就被?飞快地套上了什么,立刻睁开眼,眼里是掩饰不?了的意外。
方才还空空如?也的无名指,此刻竟然多了一枚金色的戒指。最重要的是,那?是吉他弦做的。细细的琴弦缠绕在?指根,顶端是弦尾的圆柱形弦球,闪着微光。
不?可置信的眼神从戒指移向了秦一隅坏笑的脸。
“发什么誓?无论贫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