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、你还需要别的吗?”
这句话提醒了南乙,如果?只?买一个,会不会第二天她就去告诉秦一隅,有个男生专门把你做的香囊买走了。
这样一来,自?己说不定就暴露了。
于是南乙又从那一堆漂亮香囊里挑了最规整、精致的。正好回去的时候路过武汉,可以去看看堂姐。
“还有这个,谢谢。”
他闭着眼都能想到秦一隅知道这些?会有多得意,他不想让秦一隅永远这么得意,干脆不说。
可秦一隅似乎还是没有放弃追问,他好像真的特别想要把他看个明白。
“南乙,为什么那么想找到我??”
他一句话,就戳中了南乙心底最痛、最柔软的部?分?。
要不要说,他不想示弱,却又不想欺骗这个人。他的怀抱这么温暖、诚恳,也受了那么多伤,被好多人欺骗、背叛过。
“你是十月被退队的,那段时间,我?只?是觉得很难受,但也接受了。”南乙顿了顿,将自?己的脸埋在秦一隅的颈窝,“后?来,我?舅舅走了。”
秦一隅愣了愣,“怎么会这样?”
“他是记者,之前一直在北京工作,会去调查披露一些?社会新闻,你肯定想不到,他念大学的时候也玩儿摇滚,也弹吉他,那个时候还有艺名呢。”
他叫徐翊,艺名是立羽。
但外婆死后?,这个名字也从圈里消失了。
“是吗?他叫什么名字?说不定我?还知道呢。”
但南乙没有说,他不想让秦一隅掺和进来,于是略过了:“你肯定不认识,不火,没几个人知道。他是念传媒的,后?来去当记者了。”
“20年的秋天,他被外派到国外,走的时候我?还去机场送过他,他抱了我?,说很快就回来,让我?等他一起过年。”
南乙有些?哽咽,停了很久。
秦一隅感觉到了,轻轻地拍着他后?背,吻了吻他的发顶。
南乙忍住了情?绪:“你消失之后?,过了两周,我?妈收到他们单位的电话,说舅舅在国外遇到枪击案,人送去医院的时候已经不行了。”
而?三天前,他还收到过舅舅发来的照片,是他拍的日出,他还给南乙发了个小爱心,让他好好吃饭,好好休息。
秦一隅眉头蹙起。
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?况。
当时的南乙也根本不信,即便他看到了送回来的遗体,和父母一起确认了他身上的弹孔,也还是不接受。后?来冷静下来,他发现那起案件有很多疑点,但也无?可挽回了。
“我?当时……整个人都很恍惚,很崩溃。我?一直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做不到的事,只?要够努力,都可以完成,但那段时间,我?开始觉得,有些?东西是命中注定,改变不了的。”
“什么?”秦一隅问。
比如,他就是会不断地失去爱他的人,越是爱,越是深刻,就越会被命运残酷地夺走。
那段时间他甚至希望以后?不要有人来爱他了。
别对他说爱这种字眼,他会产生生理性的恐惧。
“没什么。”南乙笑了笑,“都过去了。”
他的语气很轻,也依靠在秦一隅怀中,令秦一隅不自?觉产生出一种错觉,认为南乙真的很依赖他,离不开他。
“我?很怕你和舅舅一样消失,所以很想找到你。”
只?要能找到,能远远地看一眼,他就攥住了最后?一根救命稻草,可以放下心来,带着舅舅的遗志,继续在这条伸手不见五指的路上走下去。
秦一隅忽然感觉胸口很痛。
一个从不会为任何决定感到懊恼的人,在这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