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目前的趋势,萧蘅就是嘴硬,还政给小皇帝是板上钉钉的事了。
忍一时,盛世江山全到手。
谢朝云觉得楚昭游只要没被摄政王气得减寿,大体也不算亏。
“就一年,到时摄政王再这样霸道,不让陛下有子嗣,臣第一个不同意。陛下还年轻,想成家不急于这一时。”谢朝云声音有些苦涩,一年后他兄弟都该不在了。
楚昭游斜眼瞥着谢朝云,劝朕忍忍,你怎么不劝摄政王的崽子忍忍!
谢朝云见楚昭游还生气,福至心灵道:“今晚事出有因,微臣也不好直说摄政王的私事。总之不是针对陛下,萧蘅有错在先,陛下可以提一个要求,臣代为转达,只要合理,摄政王一定会同意。”
谢朝云心里发苦,他太难了,要不是今晚是他先撺掇摄政王来道歉,心里有愧,他早在还没打起来前就溜了。
摄政王气了人就跑,他还得帮忙哄着。
听说钱世成哄媳妇就是送东西,那他干脆替摄政王送一点好了。
楚昭游刚想说不稀罕,忽然改口道:“朕无子嗣,妥协于摄政王,愧对列祖列宗,朕要求即刻修缮皇陵,确保无一处漏风漏雨,以显示朕的愧意。”
皇陵上一次修缮,还是先皇在位时,摄政王执政七年,削减皇陵开支,拨款几近于无,基本只剩几个老弱守门。
雨天漏雨,冬天漏风。
谢朝云想了想,这要求合情合理,便道:“行,微臣先替摄政王应下了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
萧蘅:换最好看的衣服,说最气人的话。
第39章第39章
摄政王府,书房熄着灯,三面大窗幽深阴暗冷风肆虐。
窗户框里镶了个模糊的轮廓,窗棱吱吱作响,人影一动未动。
萧蘅靠窗站着,目光穿过竹林的重影,望向福宁殿的方向。
冷风把他吹清醒了一些,他开始注意被他漏掉的细节。
比如他刚闯进去时,楚昭游的眼神分明不像后来那般冷,丝毫不为他破门而入的行为而愤怒和震惊。萧蘅闭了闭眼,拇指转着腰扣上活动的双燕。
不知是不是他回想时出了偏差,把人家横眉冷对的眼神自欺欺人想成了依赖和惊喜。
萧蘅懊恼地捶了下窗台,为何自己不看仔细一点,或许看清楚了,就不会再舍得说那样伤人的话。
可是他也清楚,他总是这样的,明明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,面对楚昭游却控制不住地冲动,好像晚一步,他就输了楚昭游。
为什么会这样?他过于患得患失仿佛明早一睁眼就会被楚昭游抛弃一样。
可楚昭游一直生活在他手掌心,他不松手,就永远逃不出。
萧蘅想到头痛,最后归结于楚昭游喜欢唱戏。
世上所有戏曲,在萧蘅听来,靡靡之音皆是离别意。
“乌漆嘛黑的,干什么。”谢朝云骂骂咧咧替萧蘅点上灯,书房里顿时亮堂如昼。
“开什么窗,冷死了。”他把摄政王推开,老妈子似的关紧门窗,转身的时候一顿,嘴角勾起幸灾乐祸的笑容,“我说你怎么离开时磨磨蹭蹭的,你这一身黑衣的我没看出来哪里不对,这腰扣我倒是看出来是新的。”
打扮得这么刻意,嘴上怎么不收着点,白瞎功夫。
萧蘅闻言,不自在地用五指扣住了双燕,把那块羊脂玉挡住。
“这么晚还来干什么。”
“我不来怕你明天吊死在房梁。”谢朝云最近损摄政王损得特别开心,他发现摄政王可能是存心找骂,只要关于楚昭游的事,你骂他一百句,他也只默默听着,不反驳,也不改正,下次还敢。
“哎,听说有些人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