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毛倒竖,他目光迅速游走一圈,发现这戏台不是仿古,那宫墙、那屋瓦……特么都是真的!
那一声“摄政王”他也听到了,瞬间如遭雷劈,僵硬地宛若木头。
是他三小时前刚耳闻的那个摄政王吗?
在场人的反应不是假的,那种百八十号人大气不敢喘的沉闷,仿佛行刑场上的死囚,脑门枕在铡刀下,血液未死先凉的绝望感,不是任何一个剧组能演出来的。
那青姐也是真的么?
在众人噤若寒蝉,战战兢兢时,楚昭游顾不得其他,在背向外人的角度,心里道了声“冒犯”,视死如归地把手伸向胸前。
男的。
楚昭游绷紧的神经松了一点点。
但他很快就被绝望的气氛感染了,摄政王要人三更死,阎王不敢留人到五更。
都要死了,以男儿身还是女儿身,有差别吗?
时间被拉扯地无限长,楚昭游兢兢业业地装着死尸,他心里有一点侥幸,也许这是梦也说不定。一动不能动的,一看就是鬼压床。
从小情侣的话语间判断,摄政王的人设中并没有滥杀无辜这一项。他有预感,这个身体不止是花旦,最好他能装死躲过这一次和摄政王的正面交锋。
萧蘅的目光在那位以别扭姿势躺在地上的花旦停留了一瞬。那一霎那,全部人都为这个倒霉花旦哀悼,什么时候出事故不好,非赶到摄政王面前,这下没死也离死不远了。
楚昭游一动不动,感觉自己后背被用目光凌迟了一遍,憋出一身冷汗。
他背对众人,食指轻轻勾起衣袖一看,明晃晃一抹明黄色的里衣!
真的是傀儡皇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