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居室。”

一口一个叔,还身怀六甲,陆淮善艰难地板起脸:“陛下何出此言,圣驾光临,蓬荜生辉,龙威山条件艰苦,陛下要是再推辞,就跟着摄政王回宫去享福。”

楚昭游:“……我方才粗粗看了一下,此地虽是练兵宝地,但生活着实贫乏,陆叔还是多向摄政王上书,拨点银两修缮。就这么定了,摄政王就在外面,陆叔你自己去谈吧。上次修皇陵的钱也没怎么动,一块支过来。”

陆淮善领兵在这里驻扎了几十年,征战沙场者功勋赫赫,驻扎深山亦是傲然忠骨。先皇把他当底牌,从不让陆淮善和朝臣交流,见面只凭两块虎符,这与他如今沉默寡言的性子不无关系。就是每次涉及楚昭游和摄政王的事,又变得话多而犀利。

幸好这是偶尔说上一句,没到摄政王面前揭他的底。

士兵送来简单的晚餐,陆淮善帮忙摆好盘子,又道:“天底下哪儿都不比宫里好,陛下将就着用。”

楚昭游啃了一口馒头,嘴硬:“很好吃,我能吃三个。”

馒头不比宫里蓬松,陆淮善见楚昭游一次只能咬一小口,怀疑三个他得吃到明天去。

“现在摄政王不在附近,听不到咱君臣谈话。”陆淮善言简意赅地问,“陛下到底对摄政王是什么想法。”

楚昭游不说清楚,陆淮善无法把握对摄政王的态度。

两人看着横眉竖眼,刚才在马车上,陆淮善几乎要以为陛下和摄政王撕破脸了,转头又没事人似的,让摄政王跟了进来。

要知道,龙威军的进山之路乃虎符绝密,摄政王今天跟着进来,以他的智慧,走一遍就该把路线记得清清楚楚,改天若有二心,他马上能带军进山,将楚昭游手里唯一的兵马覆灭。

说陛下忌惮摄政王吧,在军国大事上毫不防备,说信任吧,其他的私事一件不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