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仲文摇头:“不可能,不可能,我的妻子最有孝心,她怎么会对我娘动手?而且,我五年前就被关在了这里,我怎么可能乱棍打死我的妻子?你胡说,你一定是胡说。”

傅雪梅不理睬他,又走向另外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:“房怀信,房太傅是吧,你的女儿为陛下生孩子的时候,一尸两命,早就不在人世了。”

房怀信不可置信地瞪着唯一还算是正常的眼睛:“秀儿,你是说秀儿入宫了!怎么可能?我的秀儿怎么可能入宫?我房家的人,是不可能入宫的!”

傅雪梅直视房怀信的眼睛:“房太傅,不管你信不信?你女儿入宫,是你七年前亲自向陛下求来的。”

“怎么可能?”房怀信不信:“我十年前就被关在这里了。”

后面的话,房怀信没有再说,可他就好像想到了什么,眼里一片惊惧。

“还有你,探花郎温瑾之。”傅雪梅猛然看向呆在房太傅身边的男人:“你如今在北境一个偏远小县做县官,已经四年多了。你政绩斐然,却始终不愿离开那里,你是多少女子梦中情郎,却至今未娶。”

“我在北境做县令?”温瑾之震惊地看着傅雪梅:“那些人究竟想干什么?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读书人,能有什么价值?”

傅雪梅摇头:“这大概要找到那个代替你的人,才知道其中原因了。”

傅雪梅一一说出这四十多人如今在朝廷的位置,家中亲人的情况,大家听了心里都很难受。因为他们的亲人,无一例外地都被那假冒他们的人欺负了。

“换句话说,就是凡是被抓到这里来的人,都被人代替了。有人顶着你们的脸,依然活跃在朝堂之上。”

“他们不仅以你们的身份活着,还毒害你们至亲之人。你们难道就不想揭穿他们的身份吗?”

“我们当然想。”余柏良咬牙说道:“可我们如今这张脸,说出这些话,有人相信吗?”

“是啊,我们这张脸说出的话,谁信啊?”

地牢里的人,都情绪低落。

温瑾之猛然看向傅雪梅:“大师,难道他们揭下我们脸皮的原因,就是让人为了给替代我们的人改变容颜?”

“是这样的。”傅雪梅看着这些可怜的人,深吸一口气:“你们跟我出来,我有办法让你们恢复本来面目。”

“你救我们出去,对你有什么好处?”余柏良依然不敢太相信傅雪梅的话。

“我都说了,我是玄天宗大师姐,也是玄天宗的下一任掌门。”傅雪梅信誓旦旦道:“你们如今的太子华天翊,是我的师弟。我之所以救下你们,也是想帮我师弟一把。”

“太子殿下也是你们玄天宗弟子?”余柏良略一沉吟后说道:“我们可以相信你,大家先跟着大师姐出去。我们反正也没有什么可输的了,那就赌一把,万一成功了呢?”

如今摆在他们面前最大的难题是出去和恢复容颜,既然这两个问题傅雪梅都能为解决,他们为什么不出去?

只要他们恢复了原本的容颜,要拿回以前的权势,对他们来说都不是太难的问题。

地牢里的人,相互搀扶着,跟在傅雪梅身后往外走。

他们离开地牢时,都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永远留在里面的那些骸骨。

那是他们的同僚,就因为那些恶魔的贪念,永远留在这里了。

他们走到寨子里,看见那清亮的溪水,都忍不住跳了进去,一个个都用力的洗刷着自己的身体,仿佛只有这样,才能洗去这些年的耻辱一般。

傅雪梅靠在一块石头上,也没有催促他们。

她早已在来天王寨之前,已经给华天翊发了信号弹,就是不知道太子殿下的人,能不能看见了?

傅雪梅觉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