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,先前于朦胧之际听到的那句话还是一遍遍地回荡在他的脑子里。
到最后,他甚至可以听出风烛说出这句话后那似嘲似讽的轻笑声。
遇到风烛之前, 夜荒从不在乎别人的看法, 他也不在乎旁人或赞美或讽刺的言语。
然而那终究是遇到风烛之前。
他可以无视岩浆、无视脑子里愈演愈烈的痛楚, 但他却没办法不在意风烛。
早在三年前风烛对着他念出那首赞美诗时,他就该知道了――纵使这首诗听起来再怎么动听, 到头来它终究只是一座囚笼。
一座让他心甘情愿走进去的囚笼。
十分钟后,夜荒终是摆脱了那因骤然清醒而动弹不得的状态。
于是他再度睁开了眼,那一瞬间他的眼底是比那漫无边际的沸腾岩浆还要浓重的阴鸷之意。
之前听到赞美诗的那一刹那,夜荒便想去找他的告死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