块冰冷乏味的石头,荔枝的清甜,酥的甜咸,他一丝一毫都感觉不到?。

面前少女却眼含希冀的望着他,小心翼翼地问:“好吃吗?”

陆乩野将口中无味的东西咽下,轻描淡写道:“勉强。”

他又状似无意的问一句,“你是何时知晓我不爱食甜的?”

“上次与陆少将军一同用?膳时,听陆少将军提过,我便?记在心里?了。”

殷乐漪见?时机差不多了,便?让婢子们?下去,留她和陆乩野独处。

陆乩野对殷乐漪哄他办事的手段一清二楚,若是往日里?他必不会轻易满足于她,但?今日或许是因她为他特意准备了消暑吃食,又或是因他一句无意提及,她便?记得了他的嗜好,他此刻心情尚可?。

“又有?何事求我?”

殷乐漪开门见?山,“我母后没有?和我那些亲族关?在一处,陆少将军,我的母后是否关?在别处?她可?还安好?”

晋国皇后如今是魏国贵妃这件事,对晋人来说是耻辱,对晋国皇室更是奇耻大辱。

不论是晋国皇室还是殷乐漪这个?晋国公主,知晓此事对他们?而言没有?任何益处,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。

更何况殷乐漪如今唯一能待的地方便?是陆乩野的身侧,离了陆乩野的庇护,殷乐漪只有?死路一条,更遑论去到?魏国皇宫和她母后相认。

“你母后还活着,但?的确未与晋国的其他人关?在一处。”陆乩野面不改色,“但?你母后被?关?押之地我目前并不知晓。”

殷乐漪恳求道:“陆少将军,你可?否帮我打听我母后被?关?押在何处?”

“殷姮,你不觉得如今知晓你活着的人已经太多了吗?”陆乩野为她悉数,“前有?你的老师柳徽,后有?你的堂兄殷晟。你是否忘了还有?一个?裴洺正在外不死心的寻找你的下落。”

“柳徽现正和裴洺同朝为官,殷晟若无意外,到?死都要活在魏国的幽禁下。你活着对陛下而言是心头大患,你能保证这二人往后为了自己,不会将你还活着的事透露给陛下吗?”

殷乐漪眉心紧蹙,太傅、堂兄和她的感情非同一般,她既然敢去见?他们?,便?是打从心底信得过他们?。

“你不必与我说你和他们?从前的情谊,人心最为善变,更何况他们?如今都要活在魏国的羽翼下,日久见?人心。”陆乩野凉薄的一针见?血,“你与你母后亦是如此,即便?母女相见?又能如何?你们?二人已不能像从前一般在一处活着,你难道想冒着风险见?你母后一面后便?连性命也不要了?”

“殷姮,别让我瞧见?你发?蠢。”

陆乩野不是殷乐漪,柳徽和殷晟于他而言都是陌路人,他不信任他们?两人无可?厚非。但?他将话?说的太透太刺耳,尤其是那一句她们?母女即便?相见?,也不可?能和从前一样在一处安稳生活了。

殷乐漪何曾不知,她只不过是不愿意往那处去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