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?前厅去。”

“是,公子。”

殷乐漪身子娇贵,因着上?回陆乩野在她背上?作画一事让她肌肤遭过一次罪,之后殷乐漪做裙衫的料子都是用的极柔软的昂贵布匹。

这料子虽好,但极易起折痕,便是将军府的婢女亲自来为殷乐漪理也得费好一番功夫。

但陆乩野却不紧不慢,骨节匀称的手指为殷乐漪细致的理她裙摆上?的每一处褶皱。

殷乐漪望着陆乩野近在咫尺的侧脸,他不笑时神情?便冷如霜雪,令人生畏,但眼下为她理裙的动作却又近乎温柔。

殷乐漪凝视陆乩野的目光不由得变得复杂,他在她面前时常便矛盾的像两个人,一面恶劣难驯一面又小意温柔,就如此刻,殷乐漪都有些分?不清哪个才是真的陆欺。

“我脸上?有什么东西值得你这样?毫不矜持的瞧?”

陆乩野理完殷乐漪的裙,又变回那个出口便是嘲弄的桀骜郎君。

殷乐漪在心中告诉自己,陆乩野方?才的温柔不过是打一巴掌再给颗枣,驯服猫儿狗儿的手段而已。

她随口道?:“外面那些人都以为陆少将军伤势严重所以赶来探望。可眼下陆少将军神采奕奕,你出去见他们?岂不是露了陷?”

“露馅?”陆乩野反问她,“我有没有受伤中毒,你难道?不是最?清楚的?”

殷乐漪望了望他,这一眼怨中含羞赧,从她这双含情?脉脉的眸里透出来,不像懊恼反像娇嗔。

陆乩野扯了扯唇,笑问道?:“殷姮,你是在关心我?”

“自然是关心的。”殷乐漪不愿再提那日山中发生的事,话锋一转:“今日?这么多人登门,陆少将军可还有空闲教我弩箭?”

这些时日?陆乩野都在府中,每日?除了挟着殷乐漪与他胡作非为外,殷乐漪还央着他教自己弩箭。

“今日?恐怕不行。”

陆乩野说完便见殷乐漪睫羽垂下,眼波流转间似是有些失望,她道?:“那我自行去你的演武场练弩箭?他们应该不会到演武场和我撞见吧?”

“撞见了也无妨,你如今在府邸中大可随意走动。”陆乩野随手抚掉她眼尾残留的一抹泪迹,“我若得空便去指导你弩箭。”

殷乐漪躺在枕上?,乖顺的应好。

前厅内,赫连娉婷三人已候了一盏茶的时辰,陆乩野这才姗姗来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