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在殷乐漪在他怀中第一下挣扎时,他便清醒了。他躺在地上以手遮目,从晨光里去看他面前正在穿衣的殷乐漪。

少女侧身背对着他,一头如瀑青丝拨到胸前掩住春光,露出莹润雪白的后背,不堪一握的腰肢,本是处处都香艳,她纤薄的右后肩上却印着一个淤青的牙印,腰肢两侧更是留有红色的指痕,将她这具无瑕的身子印出几分我见犹怜的破碎之美。

始作俑者?望着少女这两处伤,眸色愈深,但很快又被她反手系小衣带的动?作吸引了注意。

那几根纤纤玉指漂亮得紧,却还是没能娴熟的学会为自己系上衣带。

美人穿衣,陆乩野这次不再从旁欣赏,坐起身后握住殷乐漪的手,嗓音里带着一丝晨起的沙哑,“我来。”

殷乐漪吓得肩头一颤,忙将手从陆乩野掌心里缩回,正要开口拒绝,陆乩野已接手那两根细软的带为她系上。

他好似熟练的紧,又从后方?伸来双手捏住垂在她锁骨处的两条带子,系在了她后颈处。

殷乐漪身子全程都是僵的,陆乩野从背后揽她入怀,她下意识想挣脱被他察觉,将她身子揽的更紧。

“躲什么?”

少年温热的吐息拂过殷乐漪耳后,痒的她缩了缩脖子,“……陆少将军,我要穿衣衫了。”

她说着便要掀起盖在她身上的袍子,未着寸缕的双腿暴露在晨光中,吓得她立刻又将袍子盖上,颊边生?红,有羞亦有怒。

这便是与男子席地苟合,醒来后她连床能遮身的被子都没有,心中一时羞愤委屈到了极点。

陆乩野见状,只当她与他有过肌肤之亲后羞赧,起身走到身后的烛台前,取下她干透的上襦,又折返回她身边,将上襦给她穿上。

殷乐漪此?刻在心中对陆乩野的抵触和抗拒都到了顶峰,但她不敢在他面前显露分毫,任由着陆乩野为她穿裙束带,又拿起那根珍珠步摇想为她挽发髻,却不得章法。

陆乩野何曾对她这般小意温柔过,但她心头却无甚动?容,轻声问:“陆少将军昨日是不是从未中过毒?”

他行动?来去自如,眼眸黑亮如星辰,何种毒能不吃解药便可让他一夜恢复如初,除非他根本就没中毒。

陆乩野穿上衣袍,搭好腰扣,“毒自然?是中了,不过我已提前吃过可解百毒的丹药,所以无事。”

殷乐漪从地上站起来,腰肢酸软的厉害,“陆少将军既无事,为何你昨夜还要以毒发为由在此?处对我行”

幕天席地,佛陀在上,她实在讲不出口。

“我先吃了解药才?中毒,毒发时解药也在体内与毒相抗衡,过程我自然?难熬。”

陆乩野口吻轻慢,不以为意,走到殷乐漪身前,意味深长道?:“我还要多谢此?毒,才?能让我昨夜如此?尽兴。”

他是尽了兴,受折腾的却是殷乐漪。而殷乐漪也根本不信陆乩野这番荒唐说辞,什么以毒为由才?能尽兴,分明是他早就蓄谋许久,不过借毒发之势趁势对她发作罢了。

还有陆乩野他既提前服过毒,便说明他一早便知道赫连鸿的人会来刺杀他,他明知如此?还敢入圈套,证明他必定做过万全准备,留有后手。

殷乐漪被陆乩野骗的团团转,还担惊受怕的将中毒受伤的他一路拖到庙宇里躲避逃杀,她对陆乩野的一时心软,让她所做的一切看上去都像是个笑话。

她不愿在这破庙里同陆乩野多待片刻,青丝披散的转头走出去,可还未能走出几步,腰肢和腿上传来的不适不得不让她缓下脚步。

“殷姮,你去何处?”陆乩野在身后唤。

殷乐漪心中憋屈,没有理会,径直走出寺庙,步入林间。

一辆驭货的驴车慢悠悠地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