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那边尚未得知。”陆长廷将?自己?听到的尽数告知,“但是有几?个宫的公主,的确属意阿圻做驸马。”

越国公闻言,面色愈加凝重起?来。

骠骑将?军府内,傅谨今日一早便?将?那买画的摊贩带回来,打算交给公子审讯。

可他从早朝等到散朝,也?未见?自家公子从屋中出来,两扇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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紧闭。想让自家兄长去敲门询问,但他兄长却极为识趣,并不趟这趟浑水。

今日春光大好,日光照进屋内,被玄色帷幔罩着的床榻里也?钻进了几?缕天光。

殷乐漪这一夜未能?安睡,陆乩野不肯轻易放过她,她被折腾的筋疲力尽,最后实在是体力不支睡过去,做的梦也?是昏昏沉沉。

帐子里太?暗,那日光洒进来又太?过刺眼,她用手遮了遮目,往光暗的地方?扭过脸去,便?见?得一张惊心动魄的脸庞。

霜白?似的发落在枕边,少?年?五官深邃,侧脸轮廓如斧刻刀削,他正沉睡着,眼帘轻阖,那双狭长摄人的黑眸被遮掩,日光洒在他脸上如同给他蒙上了一层淡金的纱,衬得他面目宁静温和,俊美的宛若画中仙。

纵使如此,殷乐漪亦忘不了陆乩野昨夜待她的模样,让她想到他饲养的那头银狼止戈,凶狠异常,她无法反抗挣扎,只能?在他怀里瑟瑟发抖。

纵使她早已在心中劝慰过自己?无数次,但只要一想到昨夜陆乩野与她亲密的那些画面,她便?觉得极为难堪。

亡国公主竟与敌国的将?领行?此厮混之事,她打心眼的鄙夷自己?。

殷乐漪心中郁结,环视陌生的床榻,不愿惊醒陆乩野,轻手轻脚的掀起?身上的锦被,感觉身上那件摇摇欲坠的抹胸正往下滑,她连忙隔着被子按住胸口,这才没让抹胸滑落。

昨夜太?混乱,这处又没有她的寝衣,即便?有她也?不愿在陆乩野面前更换,便?仍穿着那身胡姬舞衣合被而眠。

只是一夜厮混,这衣裙也?变得皱皱巴巴,穿在身上更是不成体统。

她背对着陆乩野,将?一头青丝挽到身前,极艰难的反手到背后为自己?系抹胸束带。

陆乩野掀开眼帘,便?见?得一幅美人穿衣景。

莹白?玉背寸缕未着,精致骨节如一双振翅欲飞的蝶翼,纤弱无比,但抚摸上去的触感令陆乩野此刻都还记忆犹新,细腻似含了他体温的羊脂软玉。

纤纤玉指正在与那火红的舞衣系带纠缠,明?明?几?根指头生得极其漂亮,却笨拙的连几?条细软的系带都系不好。

果真是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公主殿下,无人帮衬她,一点小事她也?能?与自己?折腾上半日。

陆乩野撑起?身子,好整以暇地端详着殷乐漪系带的背影,毫无出手帮忙之意。

美人在眼前穿衣也?不失为一幅活色生香图,从旁欣赏更添趣味。

殷乐漪对身后的视线毫无所察,她的手心昨夜便?被陆乩野磨得通红酸麻,系上那根带子后她的掌心更是火辣辣的痛。

外头已是青天白?日,她穿成这样出去实在不合礼数,她瞥见?床脚处丢着的一件玄色男子锦袍,咬唇纠结了片刻后,还是伸长手臂将?其拿了过来。

她刚将?袍子穿在身上,转过身还未来得及系盘扣,目光便?撞进了陆乩野意味深长地视线中。

他这样的眼神,便?是不用说话?,殷乐漪也?明?白?他要说什么。

趁男子入睡偷穿男子的袍子,这实非淑女所为。

殷乐漪羞怯的双颊绯红,但眼下她总不能?穿着身上凌乱的舞裙出去见?人,便?腆着脸装作没瞧见?陆乩野的目光,腿往旁边一迈想要从陆乩野身上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