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聆贞吃软不吃硬,见赫连鸿为着她说话,哭诉道:“还不是怪我那表哥!他竟为了一个女子折辱我!”

“陆小姐说的可是陆少将军?”

“是,除了他还有谁敢这么对我?”

赫连鸿若有所思,面上?不忘安慰陆聆贞,“我若有陆小姐这样如花似玉的表妹,不论发生?何?事,都不会舍得?让陆小姐受委屈。”

他亲昵的想要搂住陆聆贞,被陆聆贞察觉到往旁边挪了一步。

她行礼道:“多谢殿下宽慰,臣女这般模样实在?是狼狈,便?不在?此处扰殿下兴致了。还请殿下容臣女先行告退。”

赫连鸿收回手,笑道:“自然?。”

陆聆贞快步上?了国公?府的马车,赫连鸿目送她离开后,神情一变,轻蔑道:“竟还有几分不好糊弄。”

不过那一向眼高于顶的陆乩野竟会为了一个女子折辱他的表妹,看来在?人前端的再清高傲慢,也还是过不了美人关?。

殷乐漪和?陆乩野回到马车内,殷乐漪摘下帷帽,扶了扶自己松散的发髻,颊边垂下两缕青丝,她不必照镜也知自己此刻定然?狼狈。

她将手从头上?放下来,看向面前的陆乩野,忆起几刻前他掐陆聆贞的模样,后颈还是有些生?寒。

但陆乩野又?是因她才会对陆聆贞动手,他是在?护她吧?

“多谢你,陆少将军。”不管是不是,殷乐漪先致谢总不会惹他不悦。

她顺便?将自己买的画从一旁拿起递给?他,“我听说你搬了新府邸,这幅画是我为庆你乔迁之?喜挑选的。”

陆乩野有些意外的接过画,“花了多少?”

殷乐漪如实道:“二十文。”

陆乩野剑眉一挑,似笑非笑:“二十文?”

殷乐漪随对金银没有概念,但听他的下属傅谨说这画十文都算多,那便?是太过便?宜。

但殷乐漪如今又?没有金银珠宝傍身,连买衣裙和?画都是花的陆乩野的钱财,她又?怎么能买得?起出自大家之?手的名品。

“陆少将军若要嫌它不贵重,那便?想一想我那支簪子吧。”

“什么簪子?”

殷乐漪抿了抿唇,不是很?想提及这事,“就是你我初见之?时,我用来自保被你夺去的那支并蒂芙蕊簪。那支簪子虽看上?去清雅,但十分贵重,可抵得?上?一座城池。”

陆乩野经她提起,才模糊的忆起她说的那支簪子的形貌。

殷乐漪见他不语,狐疑道:“陆少将军,你莫不是把我那支簪子丢了?”

“你若是想要簪子,什么式样的我都能差人为你寻来。”陆乩野不以为意,“你若是痴心想要座城池,我如今便?是打下来,你也没有用武之?地。”

“我不想要城池,那支簪子是我父皇送我的。”

簪子被陆乩野夺走,殷乐漪还有拿回的一日,可若是被他丢了她又?去哪里?寻呢?

殷乐漪指掐掌心,忍住悲痛,哑声道:“那是我父皇留给?我唯一的东西了……”

父皇离世数月,殷乐漪竭力不让自己去想他的模样,可从自己口中唤出父皇这两字,她还是伤心欲绝。

坐在?陆乩野面前的少女低垂着颈,微乱的云鬓下是一张倾国殊色的娇颜,一双含情的桃花眸中氤氲着水雾,楚楚可怜得?紧

椿?日?

陆乩野将画往身侧一放,“殷姮,你是水做的吗?”

分明?是他将她的簪子弄丢了,反倒还嫌她掉泪。

可殷乐漪即便?恼怒他也不敢表现在?明?面上?,只得?转过头忍着伤心自己给?自己拭了泪。

她这般神态落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