丢了魂。

陆乩野抬脚跨过门槛,走入院中,“殷姮,你站在这里干什么?”

殷乐漪听见他的声音,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,好似避他如蛇蝎般。

陆乩野一顿,瞧见她那双澄澈如水的眼眸黯淡无光,竟毫无平日里的光彩。

殷乐漪垂下眼帘,不敢再看陆乩野一眼,背过身去浑浑噩噩地躲进了自己的屋中。

傅谨站在陆乩野身后,见状也是纳了闷:“公主方才还是好好的,怎么这会儿便像是变了一个人……”

陆乩野知晓殷乐漪一直对他心存畏惧,但在他面前殷乐漪一直竭力表现出一幅讨好乖顺的模样,从未有过像方才一样,毫不掩饰她的退缩和回避。

殷乐漪虽性子被娇养的天真,但并不愚笨。她很清楚自己在魏军之中能倚仗的只有他陆乩野,所以她断不会无缘无故的这般冷待他。

陆乩野余光轻扫一眼四周,见院门外的雪里除了他和傅谨才留下的脚印外,还有一连串不知名的脚印,显然是有人在他们之前来过。

“傅谨,把方才在这里巡逻的将士给我找来。”

“是,公子。”

傅谨去寻人时,正好遇到了回来赴命的兄长傅严。

傅严面色严峻,返回陆乩野身边时,听得巡逻的士兵们讲述周骞来芙蕊公主院外发了一场酒疯,惊扰到了芙蕊公主。

他补充道:“公子,方才得到消息。我们派去看守周骞侍妾的人,全都被周骞以渎职之罪处罚了。”

陆乩野眸光微敛,“渎职之罪?”

“周骞的侍妾逃跑被周骞抓回,将士被他处罚。他的那名侍妾,也被他用逃俘的刑罚处置了。”

这一切处置看上去都合乎军法,合情合理。即便主将问询起来,也抓不出周骞一丝错处。

陆乩野轻笑一声,余光轻扫一眼殷乐漪住所,随后拂袖转身,面上笑容霎时消失殆尽。

“取我长枪摧城来。”

日落西沉,刺史府上张灯结彩,鸾歌凤舞。

妖娆的舞姬穿着轻薄的舞裙,在曲乐之中尽情展露着身段与舞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