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乩野看不见殷乐漪的脸,但她今夜的乖顺和迎合已经足以将?陆乩野的心房都填满,何谓身?心合一,灵肉相贴,大?抵不过如?此。
他几乎能够笃定自?己在殷乐漪心中有一席之位,或许还不止,她一定也喜欢他,否则她又怎会如?此主动如?此乖的将?自?己交付在他手中。
“漪漪。”陆乩野情难自?已的唤,侧着头?一遍又一遍的吻她的侧颈,不厌其烦,“漪漪……”
殷乐漪一张脸颊早已染上情色的红,柔情眸中更是水雾迷茫,湿润一片,唯独眼神格外的清明,和陆乩野陷入云雨的沉沦不同,她好似没有一丝一毫的沦陷。
直到浑身?的力气都被抽干,她瘫软到陆乩野的怀中,攀着他的脖颈,有气无力道:“我不要有身?孕……”
她粉面含春,红唇微张,乌黑的鬓发湿润的贴在颊边,整个身?子仿佛从水里?淌过似的,惹人怜爱至极。
陆乩野抑住心底试图摧折她的蠢蠢欲动,在她额心处吻了吻,遂了她的意:“好。”
重明宫亮若白昼,殿内烛光火影,交叠的身?影在帐中澄澄如?明,满室关不住的旖旎春情。
翌日落了小雨,寒风凛冽刺骨,有了几分冬日的兆头?。
日上三竿,殿中一夜的烛火早已燃尽,陆乩野方清醒。
他将?手臂往身?侧一探,寻了个空,本还半阖着的眼帘瞬间掀起,却见自?己身?旁空空荡荡。
昨夜温香软玉在怀如?同一场梦,少女主动迎合的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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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,可她却这般不声不响的离开,而陆乩野竟也没有丝毫察觉到她的离去。
陆乩野抬手抚了抚眉骨,自?萧家变故后,他睡眠便变得极浅,防备心更是变得极重。除了不与人同榻共眠外,夜里?更是不容人近身?伺候,烛火也要一直点?到天明,让他足以捕捉到夜里?的任何风吹草动。
这样?的习惯他已保持了十多年,但殷乐漪的出现却轻易将?他的原则打破。
她躺在他的身?侧,他不但不会排斥,反而能如?常人般的深眠。
为何在骠骑大?将?军府时,他没有早些意识到这一点?。若能早一些意识到,他或许便能更早些得知自?己对她的心意了。
殿门被人从外推开,打断了陆乩野的思绪。
傅谨傅严端着膳食和熬好的汤药走进来,见陆乩野清醒,询问道:“公子今日可觉得好些了?”
“尚可。”陆乩野接过汤药一饮而尽,伸手碰了碰自?己腰腹处的伤,“你们晚些时候让御医来为我换药,我腰腹上的伤口?约莫是裂开了。”
傅谨喋喋不休:“公子连床榻都未下伤口?就裂开了,那御医竟还敢被人尊称为圣手,我看是个庸医罢。”
陆乩野不咸不淡的瞥了傅谨一眼,傅谨被这一眼莫名看的有些发怵,咳嗽一声闭上嘴。
傅严则相比弟弟傅谨要严肃许多,“公子,您这几日都伤病在床,有一件关于芙蕊公主的事属下一直未能来得及向公子汇报。”
一听是关于殷乐漪的,陆乩野敛了心神,“何事?”
“那日属下和傅谨与襄王的手下周旋许久后才和公子汇合,属下后来便特意去调查了一番襄王当日的动向,发现在公子您为护芙蕊公主独自?下山后,芙蕊公主并未回到营地里?,而是在天明后坐着襄王的马车,和襄王一起回到营地。”
傅严作揖,“襄王暗杀公子一事,在场见证此事的人必定会被襄王灭口?。可芙蕊公主不但毫发无损,还被襄王安然无恙的送回去,这事实?在可疑,属下怀疑芙蕊公主或与襄王达成了什么协议。又或者……”
他欲言又止,抬眼看一眼陆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