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脚步情不自禁地朝着院门的方向加快,眼看便要离开这个院子,一道黑影突然从一旁快速地飞窜到她跟前是那头银狼。

那夜险些死在它爪下的记忆在殷乐漪脑里苏醒,她惊恐地想要躲回方才的房中,这头狼的反应却比她快得多,一口咬住她的裙摆,将她整个身子拉的后退,摔坐进到了地上。

“啊……”

殷乐漪想要把自己的裙摆从这头银狼嘴里扯出来,又怕手伸出去被它咬伤,整个人直挺挺地僵在雪地里一动也不敢动。

她唯恐惊动到这头狼,小声的求饶:“你别咬我,我不跑就是了……”

她说完,见这头银狼没什么反应,便大着胆子扯了裙摆站起来。

岂料脚刚一动,这·狼便敏锐的咬住她的裙摆又往它面前用力一扯,一人一狼霎时离得更近。

殷乐漪惧怕的落了泪,正僵持之际,头顶上方远远地传来一声男子的讥笑音。

她仰起颈,朝那笑声传来的地方看去。

覆雪的屋檐上,陆乩野褪下银甲换上一身靛蓝色的圆领袍,外搭着一件御寒的裘衣,领口袖口皆用名贵的白狐毛做了点缀。

脚下踩着一双羊皮靴,一脚悬在半空,一脚踩在屋檐上搭着,手搭在膝盖上轻撑着侧脸,额心戴着一条与衣袍同色的抹额,白发高束成马尾随风雪在他脑后飘扬。

这一幕极其潇洒,肆意。

眼前之人哪里像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少年将军,分明便是都城之中贵气逼人,俊逸恣睢的世家少年郎。

他漫不经心,“殷姮,你想逃去何处?”

骤然被唤了闺名,让殷乐漪怔怔,回过神来又忙摇头否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