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娉婷眼神示意心腹,心腹心领神会,忙不迭从侧门跟了出去。

木槿将殷乐漪扶到偏殿坐下后?,将殷乐漪的裙摆往上卷起几寸,褪下罗袜露出她红肿的脚踝。

“都怪婢子走路不稳,这才让公主受伤,婢子该死……”

脚踝虽痛,但?殷乐漪更庆幸用这一点?小伤换得?她不必在魏国皇室面前献舞受辱。

她将木槿从地上扶起,“我知?你是无心之失,方才你摔的也很重,快些起来罢。”

“婢子无事。”木槿揉了揉自己?的腿,“婢子方才原本走的十分稳当,但?腿上不知?为何突然就痛了起来,就像是被人砸了一下,这才摔倒在地。”

殷乐漪一听便觉有几分蹊跷,木槿的摔倒恰合时宜的为她解了困境,若真有人在暗处伤木槿便是在帮殷乐漪。可满殿都是魏人,母后?又不会武,除非是陆乩野出手才能做到神不知?鬼不觉。

但?陆乩野又怎会好心为她解围,她算计了陆乩野,依他那样恶劣的性子,恐怕恨不得?将她生吞活剥。

“公主,婢子先回一趟绛清殿为您取裙衫和药来。”

“好。”

木槿走出殿中?时带上了殿门,殷乐漪一人坐在偏殿里,顿觉心中?紧绷的那根弦松懈下来。

她的裙摆和上襦都被酒水打湿,尤其是胸口那一处湿漉漉的贴在她肌肤上,黏腻的紧。

殷乐漪随手扯了扯胸口的襦,也不知?是不是殿中?门窗紧闭,她竟觉得?有几分热,身上的酒气也被催的愈发浓郁明显,熏得?她脑子晕乎,四?肢也有些发软。

殿门忽然被推开,殷乐漪以为是木槿折返回来,想殿外看去,却见一陌生的侍卫走了进来。

殷乐漪立刻警惕起来,“我没唤人进殿,出去。”

侍卫反手将殿门带上,大步逼近殷乐漪,面露贪欲之色,“我见公主一人独处惹人怜爱的紧,特?来殿中?伴着公主。”

殷乐漪连连后?退,惊慌地拿起一旁的茶壶便向他砸了过去,“来人……”

她浑身无力,被侍卫轻易的便躲过去,她伏在榻上想爬都爬不起来,殷乐漪这才意识到自己?的身子不对劲,即便是醉酒也不可能醉到这般程度。

侍卫翻身上榻握住殷乐漪的肩头将她按在榻上,脸上的□□令人作呕,“都说晋国芙蕊公主天?香国色,今日一见果然所言非虚……”

殷乐漪想唤人,声气有气无力,想反抗身子更是软绵的紧。

她眸中?溢出恐惧的泪,“……你若敢动我分毫,待我醒来,一定杀了你。”

侍卫被眼前美色所迷,哪里还管得?上那许多,嘴里更是不知?廉耻的吐出□□之词:“有幸能一钻公主的裙底,我便是此刻就死也值当!”

侍卫急不可耐的冲着殷乐漪俯身而来,殷乐漪紧闭双眸,泪珠从眼尾绝望的落下。

只?听得?头顶传来一声闷响,似是尖锐的利器刺入皮肉之中?所发出的声响。

殷乐漪缓缓掀起眼帘,只?见那侍卫面目狰狞,被人从后?捂了嘴,当胸正中?一把匕首,顷刻便断了气。

匕首从侍卫胸膛被抽出,鲜血溅落到地上,侍卫的尸首被丢到一旁,露出后?方的人。

陆乩野手握着沾满血的匕首,居高临下的瞧着榻上的殷乐漪,见她满面潮红,裙衫凌乱,眼眸里更是噙着一汪碧波似的泪,无助可怜极了。

陆乩野见状扯了扯唇角,面上笑容嘲弄至极。

殷乐漪见来人是他,浑身的血都凉了大半,那侍卫或许只?图色为坏她名节而来,可陆乩野却必定是来索她的命。

“你……你来作何……”

陆乩野在她身侧坐下,探手熟稔的取下她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