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支一模一样的,过后再差人?送回大理?寺。”

他说罢,笑看一眼裴洺,“裴少卿可有?异议?”

若此案幕后凶手已找到,那这支珍珠步摇便?根本算不得什么证物了。陆乩野位高权重,莫说是将这步摇留下打一支一样的,便?是他扣在手中不还给裴洺,整个大理?寺也不敢将他陆乩野如何。

裴洺棋差一着,不舍的看向那支步摇,却无能为?力,只得一拂手,“……陆少将军自?便?,下官还有?要事先行告辞!”

陆长廷将折扇唰的一下打开,扇了两扇,“这大理?寺查案是越来越敷衍了,还得靠你帮他们来找刺杀襄王的幕后真凶,真是一群酒囊饭袋!”

陆乩野余光瞥着裴洺离开的背影,眸中笑意渐渐褪去。

此人?凭一根殷乐漪遗落的珍珠步摇便?敢借襄王的事来登他的府邸,还想借此诈出他府上的女?眷身份,又怎么会是个酒囊饭袋。

“说罢。”陆乩野收回视线,“你来找我所为?何事?”

陆长廷正色,“我也是为?襄王之?事。”

“你可是想说襄王对?你以官职相许,让你归附于他门下?”

朝中百官都有?眼线,陆乩野有?不算稀奇,但让陆长廷震惊的是他的眼线竟能网布到这些罕为?人?知的事。

“你为?何连此事都知晓?”

“我连是赫连鸿留在都城中的残党想杀他都能查到,你这件事难道还算得上什么隐密吗?”陆乩野不以为?意,“如今这个时候并非你入朝堂的好?时机,你若当真想入朝为?官,且再等一等。”

陆长廷欲言又止,襄王以官职诱他并非是为?了借助越国公府的势力,而是知他家中被打压,不及表弟陆乩野,想助他扶摇直上,为?襄王铲除异己。

这个异己里便?有?不为?襄王所诱的陆乩野,但他未将这话讲出来。

演武场内,殷乐漪面色苍白的在练着弩箭。

她箭箭虚发,次次不中,却还是不知疲惫的继续练着。

昨日?陆乩野勒令伺候她的婢子将所存的避子药尽数丢弃,且吩咐了她院中所有?的人?,往后都不得给她熬制避子汤药。

她躺在床榻上因此事根本无法入睡,一合上眼就害怕自?己怀上他的子嗣,担惊受怕了一夜,此刻练弩箭还能略微转移一些她的注意力。

她练到肩膀无力,弓弩从手里滑落,一旁的婢子忙来劝:“少夫人?今日?练的已经够久了,您又不是要上阵杀敌的士兵,何苦这么折腾自?己……”

殷乐漪睫羽轻颤,若她当真是个能上阵杀敌的士兵就好?了,至少可以反抗不用被困在此处。

“我看你是想投其所好?吧?”

远远地传来女?子嚣张跋扈的口?吻,“见我表兄是武将,你便?想学好?弓弩好?博他的欢心是也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