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有多折腾人殷乐漪一清二楚,若就这样放任不管过一夜,殷乐漪都不敢想自己明日能够下得了床榻。

陆乩野不就是?想磋磨她,要她对他予取予求,那她便?顺应了他的心意。

把玩着的青丝从?陆乩野指间溜走,他掀起眼帘,见少女柔荑撑着他肩膀坐起上?身,云鬓散了一半,如瀑青丝垂落在她身后。

帐中帷幔薄如蝉翼,澄明烛火印入床帐之中,照得少女浑身上?下仿佛被镀了一层淡淡的柔色金光,让陆乩野将她的身子窥得清清楚楚。

她娇弱无力,只能借着陆乩野的肩膀缓慢的起落,她鬓边那朵并蒂芙蕖花跟着她轻轻地颤,身上?衣不遮体?的石榴裙艳如火,雪肤红裙,花枝乱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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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美若摄人心魄的仙娥。

陆乩野无声地注视着她这番风情?,眸色黑沉如化不开的浓墨。

心底要将她据为己有的念头在疯长叫嚣,她这幅模样只能让他瞧见,若她胆敢在除他以外之人面前露出这样的风情?,他一定会挖了那人的眼珠,让那人生不如死。

殷乐漪满面红潮,香汗淋漓,水眸恍惚的见陆乩野修长的指,勾住她摇摇欲坠的齐胸束带。

他不紧不慢地扯下这条束带,沉哑的嗓音里挟着笑,“并蒂芙蕖出水清,红裙艳杀石榴花……”

束带被少年吟着应景的诗文,轻佻的拉下。

殷乐漪无力地跌入陆乩野胸膛,后知后觉的回味过来他这两句诗是?在说她今日的红妆。

诗确是?好诗,但用?在此情?此景,更?像是?陆乩野来揶揄她的淫诗艳词。

她阖着眼帘,咽下屈辱,乏力的靠在陆乩野胸口柔声:“……陆郎,今夜就到此可好?”

陆乩野坐起上?身,将她整具身子揽入怀中,“殷姮,你累了我?可还没尽兴。”

画舫外忽然响起烟火之声,陆乩野掀开帐子,抱着她走下床榻,吹灭烛火。

厢房内陷入昏暗,窗外的烟火忽明忽灭的照进屋中。

殷乐漪却根本分不出丝毫力气去欣赏,她缩在陆乩野胸口被他面对面抱着在厢房内缓步行走。

他每走一步,殷乐漪的身子便?控制不住地颤一分,她被磋磨的哭声连连,连乖顺都装不下去,“陆欺,你要将我?折腾死吗?”

紧闭的窗户被陆乩野打开,夜风钻进来,殷乐漪吓得往他怀里躲,“……你疯了!”

陆乩野把她放在地上?,揽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将她身子一转,正对窗外。

少年?高大的身形从?后方压下来,温热的吐息拂过殷乐漪的耳畔,“殷姮,睁开眼睛。”

殷乐漪睫羽轻颤的睁开双眸,窗外正对湖面,绚烂明艳的烟火升入天边争相绽放,夜空与湖面两相辉映,花树银花将这夜色与湖水映照的亮如白昼,如梦似幻。

殷乐漪凝视着这场烟火,动了动唇,终究什么也没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