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吸得喉结发痛。饶是再迟钝,他也明白的过来。
大概是真的碍眼。
如果没有这颗多出来的痣,可能哪一天,在政迟眼里,越遥和他虚妄的影子会完美地重叠在一起,甚至连影子自己都混淆了,还以为,自己真的就是政迟没留住的那个人。
然后陪着演一辈子戏。
何必呢,也不用政迟给他洗脑,没多久他自己就会疯了,省心省力。
给殷姚看诊的林医生又打电话来问复查的事,殷姚有些心里纠结,一直把这事儿往后拖。
主要是还是没想好,要不要和政迟说这件事。
他害怕政迟知道这件事的反应,更觉得难开口。这病不罕见,但搁在哪个26岁身强体健的年轻人身上都难免猎奇,差不多是要上新闻的程度。
怕政迟嫌恶,怕政迟让他离开,更怕的是……政迟不会有什么多余的反应,就好像这件事无关紧要。
殷姚心中不安,虽然他接受得也算坦然,但还是会有正常人对疾病该有的惶恐畏惧,他也在网页上查询过这个病的症状,严重时会记忆错乱,会失语、反应迟钝,会忘记身边的人和事,到最后严重到生活都不能自理。
殷姚找到了一个病友论坛,翻看病情相关的讨论,用户主要是些老年患者的子女们,他们在网页上仓皇地求助,一方面分享着对老人日常生活的护理,一方面倾诉父母已不再认识自己的痛苦。
[我丈母娘八十岁了!饭吃得好好的突然喊着要去小学门口接我老婆回家,握着她的手央求说女儿见不着她要害怕的,完了一个劲儿往外冲,我老婆一边哭一边拦……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