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以趴着的姿势,后颈被掐着,脸埋在被子里,哭红了眼,不安分地挣扎,"不要,我现在不想……别拉我,疼……好疼!"总觉得,就算有身量差异,都是成年人,也不至于推都推不开他。但殷姚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身体差到了这个地步,从包间一路上折腾到房间,体力被消耗的干干净净。
起初是抗拒的,陈韩峰惋惜又复杂的眼神让他尴尬,付矜垣玩味直白的目光让他羞耻,酒桌上直白的调笑令他无地自容。
殷姚的拒绝比暮死的蜂鸣还要微弱,政迟也并没有和他胶着多久,就在电梯里他哭着说要回家的时候,政迟就把他按在玻璃上恶狠狠地咬他。
耳朵,嘴唇,脖子,手腕。
让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快肉,被这疯了一样的人噬来,于齿间细细地撕磨嚼碎,嚼烂了再吞下去。
"不要……咬我了……!呜……"后颈处的软肉被他衔在嘴里,吐息溃热,像烧透他的河火。
因为是他的气息,是喜欢的人的气息。
"为什么逃。"政迟手握着殷姚细瘦的腰,将他牢牢地扣在掌中。
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他欣然适应了殷姚愈发清瘦的身体,自有那轻盈的趣味,配合着无与伦比的乖顺,愈发像他藏品柜中精美的瓷偶,深得他心意。
他这也漂亮,那也漂亮。
鲜活时是美的,虚弱时也令人惊叹。终有一天,他因为自己完全碎掉,心和身体一样残破衰败,他的美丽也不会因此削弱消失。
不会消失,不会离开他,死去后也是被锋钉镇于匣中的标本。
是他的。
是他的,是他的没错。
政迟啃噬他的力道变轻了,就那么诡异地变成舔吻,力道温柔得令人战栗,他吮去皮肤上的血珠,凹陷的齿痕红艳无比,淤血堆积在薄薄的皮肤下面,几天后就会青紫斑驳。
"姚姚……"
般姚心脏就紧缩,想捂住耳朵,不想听见。自从那天开了头,政迟在做爱的时候总是这么叫他。
舌黏着上颚,又是只是轻飘飘的气音,像是叹出的两个字。
靡醉时边吻边唤他,或是深插在滑软吸紧的深处,每叫一声,殷姚就无法抑制地缩紧,绞得他笑骂自己是妖精,又被狠重的楔进深处,撑得小腹隆起,耻人的快感让他除了哭着求饶和叫床再说不出一句话。
殷姚摇头不去看他,脸埋在被自己就算是呼吸不畅也不愿意转过来,带着鼻音
闷地央求道,"不要叫了……"
在叫谁啊。
不要叫了。
什么姚姚啊....